白项英这回没有任何抗拒,或许是害怕再次激怒对方换来粗暴的对待,也或许是想要用顺从来安抚对方。无论哪种都使他看上去卑微又可怜,宛若一样可以随意摆弄却又经不起糟蹋的漂亮物件。
许久过去,那只手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霍今鸿看着他,打量那片在自己手下颤抖的惨白的皮肤,明明裤裆里已经硬到发痛,四肢却违背意志停滞在原地无法继续。
那是他在懵懂时就发誓要保护的人,哪怕物是人非,他想恨他,然而身体还爱他。
他永远无法成为霍岩山。
“怀安回来了,大概还有两三分钟到这儿。”
漫长的沉默过后霍今鸿收手退回原处,裆下那处逐渐平复下去:“你如果不想让他看见我,那我就告辞了。”
白项英尚未回过来,听见这话条件反射地点头。
他确实是不大想让两人碰面,准确地说是不想让霍今鸿看见怀安,对方本就不满自己身边有个贴身仆人,对怀安心存敌意也不是一天两天,见到了保不准又要横生事端。
霍今鸿一言不发地整理袖口,重新别紧腰带,临到门口才又转身看他一眼:“齐继尧如果来找麻烦或者要单独见你,你马上派人转告我。”
“今鸿……”
白项英脱口而出唤了一声,仿佛是惊讶于对方说走就走,半晌才想起来整理衬衫和凌乱的头发。
“怎么了,哥哥?”霍今鸿站还在原地站着等待下文。
他定了定道:“他不知道我在这儿,也可能早就忘了我。”
“是么?”
“我不会让他见到我,就像今天这样。”
“那样最好,否则你再随便让人糟践自己,我会很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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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今鸿回到礼堂。
此时宴会已接近尾声,周世祯正跟梁广泰及几位经理谈笑风生。齐继尧则跟个花蝴蝶似的四处飞舞,招呼来客“再喝两杯”,或者夜里换个地方继续。霍今鸿大步流星地从他身边经过,两人打了个照面。
“诶!霍副官!”
“齐秘书。”
“今天何司令没来真是可惜,市长刚刚还在念叨,说日后烦劳治安队的地方还多。”
“一起共事,何来烦劳。”
“霍副官客气了,回头代我向司令问好。”
“好说。”
三言两语过后霍今鸿重新落座,也不管左右投来的视线,就着残羹剩饭狼吞虎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