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吧,哥哥……你告诉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今天是我们分别三年再次见面的日子,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白项英由他抱着,上身后仰,两人紧贴着卧倒在沙发里,像情人拥抱一般。
烟滚落到地毯上,但辛辣的气味还在,通过呼吸浸透到他的每一根血管,压迫经。直到身体发烫,他突然意识到对方刚刚吸食了相同的东西,那温度不仅是自己的,也是对方带来的。
——不应该让他碰那个的,多此一举,而且也会伤身。
——不过没关系,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下次。
“今鸿,你还好吗?”
“我很好,哥哥,为什么这样问?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让我起来……如果你想在这里的话,那我去开个灯。”
“没关系,就这样也很好。”
“开个灯,让我看清你。”
思维在药物的作用下时断时续,眼前的人面目模糊,总是不经意间与多年前的少年模样重叠。那样不好,那会让他想起不该想的事,并为此动摇和心软。
淡黄色的落地灯打开,屋子里依旧昏暗,厚重的窗帘将里外隔成两个世界。
白项英脱下外套仅着单衣,又从柜子里取出一瓶洋酒,倒在宽口玻璃杯里。
他喝得很慢,每咽一口都要停顿少许,直到一杯酒见底,仿佛已过了一整支烟那么漫长的时间。
“我对乔七说的是实话,你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没什么好辩解的。”
“是么……”
“还有很多话我没有说,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他讲,我们之间的事,我想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白项英回到沙发前,两只手从上到下缓缓揭开衣扣,真到脱的时候却又背过身子。
“我送你走也是为了补偿你,你在香港肯定比留在天津过得安稳,至于我……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也许需要点时间,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哥哥,你好像在等我不爱你……你其实在拖延时间,等我放弃,是吗?”
霍今鸿走上去,从背后搂住对方,帮他把衣服从胳膊肘上剥下来扔到一边,肌肤相贴这一刹那空气里的烟味被另一种味道替代了。
活生生的人味道。
他不是第一次见白项英的身体,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迫切地想要感受对方,简直连一秒钟都等不下去。明明还有很多事没问,很多话没说,可此时此刻一切思维都停滞了。
白项英察觉到身后粗重的呼吸,顺着被搂抱的姿势弯腰解开腰带。
松手的那一刻他又犹豫了,担心仅仅靠这点药和酒精还不够使自己动情——因为即便是在平常完全放松和做了充足准备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够像从前那样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