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霍岩山的一名贴身警卫正好从外面回来:“司令明天一早要去济南,现在还在跟顾营长他们开会,没看见白副官。”
众人围过来打听霍岩山去济南开会的事。
“这回司令打算带几个人?”
“老样子,我,老吴他们几个,还有顾营长。”
“付参谋不去?”
“付参谋要留在营里。”
“先前有两回司令去省里开会没带付参谋,听说他私底下意见很大。”
“小付这人就爱疑疑鬼。”郭朝江道,“司令留他在营里管事才不让他跟去,他偏说司令是猜忌他。”
“付参谋有些时候确实小心眼。”
“诶诶诶……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不是我,是老郭说的,跟我没关系啊!”
“白副官也要去济南吗?”霍今鸿不关心付聘,只想知道白项英在哪,“他到底在不在司令部?”
刚过来凑热闹的邵天喜插话道:“你找白副官?听小孙说他去市里了。”
“去市里,去市里干嘛?”
“不清楚,好像是替司令去办事。”
“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有些时候了。”
“怎么了,小霍?”郭朝江见霍今鸿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他遇到了麻烦,“要是学校里有急事,我现在去通报司令。”
“没事……”霍今鸿摇摇头,一个人走到角落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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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和白项英分别后他一直心不宁。酒馆里的那一幕反复在他脑子里出现,重演——那人渣说的每一个字,还有那双肮脏的摸在哥哥身上的手。
他忘了那时候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冲进包间的,看门的伙计拦不住他,就算有枪他也不怕。要不是白项英及时把对方从身上踢开,他或许会亲自上去给他来一记更狠的。
然而一切都跟他想象的不一样。没有“惩奸除恶”的痛快,也没有人来帮忙指责这场暴行,他站在那里,只感到哥哥在害怕。
害怕的情绪也传染给了他。当白项英拉起他往外跑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和疑惑,刚冲上楼时的气势荡然无存,好像两人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十恶不赦的事。
一路上的空气都压抑极了,哥哥一言不发地拉着他,连走带跑。手腕被攥得很疼,可是他什么都不敢问。
其实他隐约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不应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哥哥也不应该动手伤人,尽管是对方先做那龌龊之事。
回学校后霍今鸿试图安慰自己没关系的,霍岩山会替哥哥做主——司令不是很喜欢白副官吗,那姓齐的欺负司令的人就是自找苦吃,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