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弟,朱师妹。”
“莫要惊慌,是我,登仙岛陶潜。”
“此是我手中一件宝贝的威能,你二人可随意说话,不必担忧被他人发现。”
陶潜刚说完,立刻便见这对皇子皇女眸中齐齐爆发出惊喜的光辉来。
各自开口,只是内容却截然不同。
十三皇子朱权,很是兴奋道:
“太好了,竟是陶师兄来了,还请师兄快快助我一臂之力。”
“这安庆省本是我的封地,师弟我辛苦筹谋,本想着称帝独立,日后也好将我灵宝宗封为国教,为祖师奉上亿万香火,可谁料那修家人阴险无耻,竟强夺了师弟的基业。”
“即便我报上了灵宝宗的名头,修家人竟也是不管不顾,这分明是在打我们灵宝宗的脸,还请师兄为我二人做主啊。”
宝寿公主早无了在登仙岛时所见的呆萌天真,此时听得自家哥哥这般说,立刻就转头瞪了他一眼。
随后起身,对着陶潜很是恭敬的施了一礼,而后哀求道:
“陶师兄当面,妹妹有礼了,还请师兄莫要被我这不成器的哥哥蛊惑,其志大才疏,空有野心野望,手段却卑劣不堪,实无帝王之相。”
“纵是没有修家人,哥哥也当不成皇帝,反而还会被他借了名头拖累,这也是天哀山七残师伯们的意思,之前哥哥也曾亲自去请师伯们相助,遭了拒绝,师兄也莫要上当。”
“妹妹唯一请求,若师兄有暇,又有些把握的话,可否出手将我母妃救出,她被修家人软禁在宁王府中。”
朱权显然没想到,会遭亲妹拆台。
呼吸立时急促,面色扭曲,一边争辩,一边转头便要斥责宝寿公主。
不等他开口,忽然肩膀一沉,却是陶潜已过来,拍在其肩。
阻止其呵斥亲妹的同时,又开口道:
“助你称帝,与那修家为敌之事且另说,你兄妹二人以及伯母性命,既然我来了此处,自是会设法保全。”
“不过在那之前,却也有一事,需你二人助我一助。”
陶潜说话时,脑海中立刻迸发朱权身上的志述。
快速扫掠,不由失望。
并无任何异处,更看不出有什么能帮助自己破劫的信息。
此时两人下意识都是回问:“何事?陶师兄尽管吩咐,我二人必竭尽全力。”
危机时刻,陶潜自然不会卖关子。
直接便询问二人,可知与方士、长生天朝、皇族相关的秘辛?
两人闻言后,都是一脸疑惑,显然是一无所知。
陶潜面色一滞,心道:莫非度劫法也有错漏?
念头刚起,陶潜有些不死心,正欲探手也去触碰一下宝寿公主,希冀能有些收获。
就在这个时候,宝寿公主忽而好似想起什么,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我想起来了,方士二字……我隐约听父皇提过一次,但那时父皇状态不佳,心魂魄都是不稳,导致性情也变得极为暴虐,非但一夜之间杀了数百宫女太监,更疯狂大骂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我那时离得近,正好听得父皇大骂‘方士的一群老匹夫,休想祸害朕的江山,朕才是皇帝’这句。”
说到这里,似是触及宝寿公主伤心事。
她停顿了一下,开始絮絮叨叨继续道:
“就是此事后不久,我们去了灵宝宗,之后就传来父皇驾崩的消息。”
“皇爷爷太狠心,不让我们接触父皇尸身就算了,还把我们赶出帝都,可怜我与母妃连父皇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许是父皇死得不甘心,我与母妃离了帝都后每一夜都会梦见他……”
陶潜骤然听到此处,脑海中立刻闪过灵光。
直接再次开口,事急从权,陶潜甚至悄悄使用了秘赦真言通。
“师妹且说,都梦见了什么?”
“说来也是有些怪,父皇一向最疼爱我,便是连母妃有时也不如我受宠,可离了帝都后,每一回在梦中,父皇都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母妃,还说哥哥可以死,甚至我也可以死,唯独母妃不能死。”
听到此处时,不止是陶潜,连十三皇子朱权都皱起了眉头。
宝寿公主继续讲述,显然因为中了陶潜的通术法,所以接下来她突兀吐出本不该说出来的闺中密话。
“这怪梦多了,我便也去询问母妃梦见了什么。”
“初始母妃还不愿说,后来禁不住我的再三缠问,这才吐露一桩羞事。”
“许是母妃太过思念父皇,每次做梦,皆是那夫妻人伦之事,近日就更怪了,母妃说自己修行出了些岔子,偶尔会显露出一些孕相,只是元内视,腹中分明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胎儿……”
“轰隆”
突兀这一刻,陶潜也不知是猜到了什么,颅脑轰鸣,面色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