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那块墨玉无事牌。
祝云雀眼睁睁看他从脖子上摘下来,微微诧异,“为什么要重新编。”
“磨损了。”
陆让尘摘下来给?她看,“不编马上就会断。”
突然的,他靠得?很近。
个子又比她高出太多,以至于祝云雀莫名?就有种整个人被他半拥着的错觉。
祝云雀轻轻咽嗓,却无处可躲。
只能垂着纤长的眼睫,煞有介事地看了眼。
他没夸张,拴着无事牌的绳口处确实磨损得?只剩很细的一点。
祝云雀脑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是,这家伙到底把这块玉贴身戴了多久。
似是瞧出她脸上的端倪。
陆让尘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把玉牌递给?柜姐。
柜姐算是陆让尘的老熟人,说话没什么遮拦。
她摸了下玉牌,眨眨眼,“就这块看着也?不值钱啊,你居然能戴这么长时间。”
倒不是这柜姐眼高于顶。
而是陆让尘身上的每样东西,都没有千元以下的,这玉牌看着也?就几百块钱的货,所?以她是真的不理解。
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她了解陆让尘,或者玉石。
祝云雀眼中闪过一丝局促。
转眼就听陆让尘意味深长地开?口,“值不值钱的,也?要看送的人是谁。”
他蓦地看向?祝云雀,眼有种轻拿轻放的暧昧,“你说呢。”
“……”
祝云雀呼吸有些不平静。
错开?陆让尘的目光,她唇瓣抿得?很紧。
有那么一瞬,她很想摊牌,跟他说不用含沙射影了,这块玉就是她送的。
可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偏偏这会儿陆让尘勾起嘴角。
他敛眸看向?柜姐手里那块玉,模样闲散,修长干净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透明玻璃。
祝云雀忍不住白看一眼。
似是余光抓住她的视线,陆让尘嘴角笑意更深,肆意又欠扁。
柜姐看出猫腻,也?跟着笑了,她一边剪掉原来的绳子一边改口,“那是那是,要是喜欢的人送的,就是塑料都比黄金贵。”
这话陆让尘倒是没接。
他只是冲祝云雀挑了挑眉,“要不要吃冰激凌?”
那语气有种不加掩饰的宠溺。
像哄小孩儿似的,嗓音微哑,尾音咬得?很轻。
祝云雀微微怔了下,耳朵红红的。
点了下头,她正欲起身跟陆让尘一起去买,不想这家伙直接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座位。
“等?着就行。”
抬手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陆让尘抄兜直接去了斜对面?的那家甜品店。
柜姐看着她,忍不住笑,“这陆让尘啊,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祝云雀抿唇默默望着远处那道颀长高大的身影,没接茬。
过了好久,小鹿乱撞的心跳才渐渐平息。
就这么,当晚祝云雀吃到了三十五块钱一根的抹茶甜筒。
高高的冰激凌上,装饰了一片很薄的金箔纸。
陆让尘不爱吃这种东西,所?以只给?她买了。
很大的一份,祝云雀握在手里都有点儿夸张。
等?柜姐编完绳子时,祝云雀也?吃的差不多了。
事实证明,有些钱就该专业的人赚,就算祝云雀原来编的那根绳子已经编得?很好了,可看起来还?是没有柜姐这条好。
为了更配这块无事牌,柜姐用了好几种绳结,还?绑了金色的线,乃至这块并不值钱的玉一下就变得?高大上起来。
等?陆让尘要付钱的时候,柜姐却没要,她看起来就很会做生意,“你下次要买什么首饰金子啊,再来找我就行,就当帮我完成kp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