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上任出现虫母的时间还是五百年前,还在发育期的虫母被恶意杀害,这件事情成为他们心里最大的痛,如今好不容易找回虫母,他们星球将会迎来新的生命。
可现在被找回来的虫母偷走,整个星球第一时间关上星球港口的渠道,国家也派发军队到处走街串巷地搜集虫母的消息,可一个星期过去都没有找到虫母的消息。
虫族的焦躁感越发强烈,更别提,虫母跟他们有精连接,据最新的链接消息,虫母被藏在环境很脏乱的地方,对方还每天不给虫母食物,还天天关着虫母。
他们暴怒,心心念念的虫母,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所以虫族最近动荡不安,精力一直处于暴躁的阶段,当街互殴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矮小的虫子习惯后,也跟其他人一样不以为然,好不容易走到黑市,他取出钱给了售卖食物的虫子,领了几瓶营养剂,拎在手里,畸形的小尾巴拖在地面上,缓缓挪动身躯,偶尔遇到一些熟悉的虫子,他也只是拘束地打招呼,一步步朝着家里走去。
他的家是星球最低等的贫民窟,里面混迹着不同低等的虫子,他们各个身形庞大或者有些跟他一样,都是矮小的基因废物。
总之他轻车熟路地往家里走,忽然眼前有个人走到他的面前。
“杰西,你家里有军方的士兵检查,现在正在你家里翻箱倒柜呢?”
杰西的小尾巴忽然抽动了一下,面对他们善意地提醒,他像个懦夫一样,低着脑袋唯唯诺诺地说:“恩,谢谢。”
其他人见到杰西这副样子,都习以为常,不过他们抱怨着说:“最近军方老是来查我们贫民窟,真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出虫母在我们这里。”
“对啊!虫母这么尊贵,怎么可能被藏在这里,不过要是虫母在我们这里,我们是不是能看到虫母。”
“听说这次的虫母长得很像人类,但非常可爱漂亮,比可恶的人类好看很多,而且全身都是香香的,前段时间不是招虫夫吗?可惜我等级太低,连参加的名额都没有。”
在一阵低语中,杰西低着脑袋往前走,直到走到家门口,发现被踹坏的门,他习惯地走进去,扫视周围,发现家里的柜子和茶几和仅有的一张床都被翻了底朝天。
面对如此狼藉的一面,他并未多在乎,一进去将门关上,再缓缓地走到屋子里的西边墙壁,按动了某种开关,走了进去。
一进去的杰西,脚步明显加快。
他一路往下,抿着唇,身后的小尾巴一路跟随着他往下,直到到达目的地。
一间放置着各种不同箱子的地下室。
他按了一下墙壁的开关,唯一一盏的灯亮起昏暗的光芒,他小心地往前走,推开好几层挡在外面的箱子,最后来的目的地,将上面空的箱子抱下来,旋即,他打开了最下方的箱子。
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香甜气息让杰西也就是江屿浑身一颤。
躺在箱子里的沈愉,注意到箱子被打开,露出琥珀色的眼眸,浑身无力地仰视他。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箱子不大,差不多可以装一个成年人的容量,但箱子里铺着层层厚厚的毛毯,让沈愉不至于被硌得慌,可少年习惯蜷缩身体,骄纵的性格,让江屿当初很犹豫,沈愉会不会嫌弃这里,可是沈愉嫌弃归嫌弃,但因为考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就勉勉强强地躲在箱子里。
但是时间久了,沈愉的身体出现很多变化,这让江屿茫然无措。
起初,沈愉只是一个劲说热,江屿就想带他去看病,可他一碰到沈愉,沈愉就抽他,委屈巴巴地说:“不要,我不要看医生,我好难受。”
江屿见他不肯,就会找冷水,打湿,帮他擦拭身体。
可等他打湿毛巾后,沈愉又说冷,逼得江屿去找被子,可是一拿过来,沈愉又喊热。
如此折磨下来,江屿被逼得全身阴郁。
沈愉也被逼得委屈,“我不是故意折腾你的。”
“我知道。”江屿守在他的身边,知道是沈愉的身体出现问题,才会这样,所以他耐心地安抚沈愉。
在沈愉说热的时候,他就抱住沈愉将全身的热量给他,如果他说冷就将准备好的冰块敷在沈愉的额头,一通操作下来,沈愉身体没什么大碍,可他身上却越来越香。
江屿这才知道,沈愉竟然离开了巢穴,居然还能继续发育,甚至发育的架势很快,让江屿好几次都受不了香甜的气息,差点失控地让沈愉吃掉他,来进补。
还好理智让他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沈愉发育越来越快,身上开始产生黏液,每次江屿回来都要给他换衣服。
这几次沈愉都难受地问他:“我是不是要变成虫母,要生小虫子了,我不要。”
“不会的。”江屿自欺欺人地骗沈愉。
沈愉因为身体原因,少了往日的嚣张,多了几分脆弱,也让江屿在想,带沈愉逃出来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这次也不例外,因为他要伪装这个身份的主人,所以江屿要出门三小时,现在回来后,拿着从黑市买来的营养剂,想要喂给沈愉吃,因为沈愉已经三天没进食,一吃就会吐。
这次沈愉只是闻到营养液的气息,就让江屿不要靠近他。
江屿无奈,只能压住下唇,将营养剂放回上面,等到他下来,发现沈愉蜷缩藏在箱子里面,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不要生虫子,我不要当虫母。”
这两天沈愉老是能做梦,梦到他生了不同的虫子,这些虫子一出生,就喊他母亲,还爬到他身上要喝奶,吓得沈愉找系统。
系统劝他。
【我一开始就提醒你,让你快点攻略他。】
“我不知道会这么快,我不想变成虫母。”
可系统没办法,于是沈愉只能哭着承受身体带来的变化。
他感受到江屿过来,气不过地别过脸不想搭理江屿。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要换衣服。”
“不是。”沈愉生气地说。
江屿以为他是身体原因才莫名其妙地生气,思忖了几下,他垂下眼帘,小心翼翼地抽出沈愉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