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白这些年不是没见过美色,但没有一个?能是季筠柔这样的,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靠近他,就能让他不由自主被她摄住心魂,难以自拔。
他怕今晚真的忍不住,只能轻咳一声?,默不作声?。
“哎呀,你怎么这样啊。”季筠柔想到自己刚刚在老太太那都那样“表白”了,现在只想找回点场子,“当初在美国的时候,你就是因为嘴巴太硬,一直不肯说喜欢我。然后我们误会重重分开了。你现在再这样,明天我就把你……”
季筠柔想不出什么狠的,正好外面有垃圾车开?过,还?播放着《真善美的小世界》,于是她?顺口道,“明天就把你丢进垃圾车里!”
“季筠柔,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了?”温砚白撑起自己,用额头顶着她?的,低哑着声?音,不掩饰对她?的诱惑,“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怎么就不忍心了,到时候你就看我狠不狠吧。”说着,季筠柔开?始低头收拾医药箱,心里气着,嘴里也喋喋不休,“勉为其难给你选个黑色的垃圾桶。”
“真是和姩姩一模一样。”
说着话,温砚白朝上仰头,温柔地含住她?的唇,安抚着用舌头舔了舔她。
在季筠柔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弄懵的时候,温砚白柔声?告诉她?,“温砚白很爱,很爱季筠柔。”
那一秒,哪怕季筠柔闭上了眼在回吻他,但笑意也从细微点滴间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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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进公司的时候,不知是否是季筠柔心理作祟,她?总觉得很多人在看她?,且眼并不纯粹。
那是一种带着恶意的打量和打趣。
偶有员工窃窃私语,依稀能听得到“后妈”、“小三”、“太子爷”等字样。
哪怕不深入听,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更不带一丝善意。
季筠柔原先保持着亲和的笑容,没走几步,浑身便散发了冷意。
她?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走进了珠宝设计层。
刚进门,她?就被告知有人在等着她。
季筠柔下意识以为是温老太太,结果盈起气势走进会客室的时候,却发现是……一位不认识的贵妇太太。
对方?是金发碧眼的英国人,举止优雅,衣着素净,身上的配饰是肉眼可见的昂贵。
季筠柔扬起笑靥,试探性地询问?:“这位太太是来定制珠宝发簪的吗?”
对方?抬首看来?,两道如刀的视线钉在季筠柔的身上。
“你好季大小姐,我是时千聿的母亲,苏婉。”一口中文很是熟练,甚至听不出口音。
季筠柔心一沉,第一时间就知道她来找自己,是为的什么。
她关上会客室的门,坐到苏婉的对面。
“苏太太。”
“季小姐。”
“我开?门见山吧。我希望你能早日还清我孩子的钱。我们时家不想与你们季家产生丝毫利益往来?。”苏婉搅拌着红茶,眉目淡淡。
“苏太太,等我手头宽裕些,我就补上。”
“季大小姐,人要脸树要皮,这句中国古话您应该比我懂。”
季筠柔没想到对方讲话如此犀利,心头一震。
她?强忍住挂不住的脸,点头:“今日我就让助理给您汇过去。”
“季小姐这人生履历可真够丰富的,先前差点和景城温家二少爷订婚,见温家不成气候了,就在国外养了个?私生女,还?扒着我儿子不放,现在据说又去做了香岛温氏的后妈。”
季筠柔脸色一变,冷戾了许多:“苏太太,我和您家小公子是合作关系,他退出合作我因与他的几年交情,自愿将?他的资金转为借款,那么这只是一笔债务。但您现在出言无疑是在诽谤我,头顶上的摄像头带声?音录制,您大可再多说些……不知从哪听来的闲言碎语!”
苏婉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优雅似要挂不住。
季筠柔继续以牙还牙:“还有,无论我作风如何,您这当面碎嘴的能力,真是让人佩服。”
“你!”苏婉面色难堪,“呠”地将被子放在茶几上,“不可理喻。”
“毫无素质。”季筠柔回怼。
苏婉深呼吸一口,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留话:“季大小姐您别嚣张,有的是人替我收拾你。”
季筠柔微微勾起嘴角,情绪稳定。
只是随着苏婉离开?,她淡淡的声音传去:“我记得以前时家叔叔还?挺扒着我父亲不放的,想给我爸塞好多美女做我的小妈,但我爸一个?都没要。哦,其中还?有一个?,怀着孕过来?找我爸碰瓷,但最后是时叔将她带走的。这事,苏阿姨,您知道吗?”
苏婉离开的动作一停,转过头来?,面色狰狞。
“都在景城混的,手上若没点各家的把柄,怎么敢的?您说我这话说得对吗?”季筠柔面上是笑,只是眼冷得可怕。
苏婉气得要炸,愤愤地咬牙离开。
季筠柔默默拿出手机,吩咐助理去给时千聿的银行卡打钱。
她?不想欠任何人。
虽然手上的流动资金不多了,但应该勉强也能撑过一阵子。
这样想着,季筠柔心里还是挺畅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