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若娴觉得自己要被勒死的那一刻,苏镜及时赶到,将温镜姝拉离。
“小?姝,别让她脏了你的手。你和先生的手,都得是干净的。”苏镜提醒。
可?温镜姝近乎失去理智,双目恨意:“她害死了我嫂子,我要?她以?命偿命!”
说?完,她靠近秦偌娴,想要继续勒死她。
但苏镜及时将她拉住,努力劝解:“她是秦家大小姐,若是出事,秦家必定大?作文章。相信我,她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温镜姝恨得满目盛满泪水。
恨意倾泻不出去,她推开苏镜,一巴掌扇在了?秦偌娴的脸上:“你为什么要害我嫂子!”
秦偌娴嘴里的布块被打落。
她苍白着脸,笑容张狂:“她活该,她、温砚白、温择陌都活该。是他们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我只是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温镜姝又?是一个巴掌落在秦偌娴的脸上:“贱人!”
秦偌娴低笑着,近乎癫狂:“我哪有温砚白贱,一个私生子,我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他却为了?那季筠柔这样对我。还害我落到了?温择陌的手里,一个月来我每天都在被折磨!就算我死了?,路上有季筠柔和温择陌作陪,也不孤单寂寞。”
凭什么?她在地?狱,却要?眼睁睁看?着季筠柔走向原本属于她的幸福?
“啪——”这一巴掌,是苏镜赏的。
男人把布块重新塞在她嘴里:“闭嘴。”
随后,苏镜将想暴揍秦偌娴的温镜姝强行带离了?。
地?下室的风叶不住转动,光明?和阴影在秦若娴的脸上时不时闪过。
她轻轻摸了?摸小?腹,脸上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在甲板上,她因为坐船和怀孕,忍不住呕吐,却正好看?见温镜姝去帮季筠柔拿手捧花,那时,季筠柔的身边难得没有一个人护着。
她那张脸上的幸福是那么明媚,明?媚到刺眼。
秦偌娴想啊,反正她弄死了?温择陌,迟早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倒不如再带走一个。
反正香岛没有死刑,只要在法庭上一口咬定她只是失手而已,那么?最多就是关上个几年。
而且她有她的父亲可以救她,她爸那么?在乎她这个继承人,不会见死不救的。
纵使是温砚白,也奈何不了?她。
所以?她过去了?,她把那个在整理婚纱的女人一把从后推入海水里。
回忆至此,秦偌娴低低地?笑出了?声,情越发张狂,眼里的泪也掉得越发迅猛。
—
季筠琛得到季筠柔的死讯时,还是有些不能置信。
明?明?前一天,他们还在计划着怎么利用林舒语这个替身,代替她参加婚宴,然后由他偷偷掩护她离开。 但在婚宴现场,他确实看见季筠柔被推下去了。
之?后邮轮里过于混乱,他没能找到被安排去替换季筠柔的林舒语。
所以?会不会……
季筠琛带着一丝希冀,去了?殡仪馆。
他要去看一下那具遗体。
但像是对他有防备那样,浑身肃穆的温砚白见他到来,直接站起?身,挡住他。
“让开。”
季筠琛的情绪自进来就被周遭的哭泣声所影响,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但他不相信躺在那的人是季筠柔。
“不许靠近她。”
温砚白像是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他不愿意让除自己以外的人去接近季筠柔。
因为除了?自己,谁都有可能伤害她。
季筠琛直接抓起温砚白的衣领,愤懑出声:“当初让我带走她,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件事!”
温砚白眼睛里是强忍眼泪的猩红:“我说了,谁也不许把她从我的身边带走。”
“她是季家的人,不是你的。今天我这个做哥哥的,必须带她回去!”季筠琛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攥在一起?。
灵堂上,两个男人对峙着,寒意四射。
温砚白寸步不让。
季筠琛咬牙切齿,眉心紧皱在一起?,面目十分狰狞。
他妒恨温砚白,凭什么?都是泥里的尘埃,而他却能得到季筠柔的青睐?
这样想着,季筠琛忍不住出言刺激温砚白:“你知道季筠柔跟我在一起的那两个晚上,对我说?了?什么?吗?”
“她说?……”
“她恨死你了?,恨不得离开你,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