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笑了。
嬿央见他点了点头,这回轮到嬿央乐了。
是啊,她为何会觉得他是小题大做?有人关心她,难道她还非拒之门外?
更何况……所有全部记起来后,对于那几年她倒是另一份复杂。当初愣是两人都倔的要死,到头来谁也不肯多说一句。她忘了那一年的事后,两人更是差点真的……真的什么呢?分开?再也不相干?
好像没到那等地步,但好像又差点到了,其中,也真的就只剩那一个差点的差距。
结果……最后的结果是这个差点倒是在他和她都各种复杂的情况下,又让两人到了如今。所以这个曾经最终是她自己选的丈夫,自定亲后心里就一点一点已经有了不一样吧?
否则那几年在她自己终于去深想时,她怎会发现对于他远在异地的冷淡她那样介意。
介意到此时想起心中还留了一道痕,这道痕自那日说开后好了些,这些日子随着日子一天天过也好了些,所以怎么会觉得他是小题大做呢。
倒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实是很小的伤。
收了收手心,嘴角边的开怀一直残留着,未被她一点点藏起来。
没有藏,也没有掩饰,她笑着瞥他一下,针对他到这会儿才答她的话笑语,“当时问你时不说,偏压到这会儿才说?”
祁长晏却提的是其他,“所以也未觉得我是小题大做?”
嬿央快走一步,不说话。
祁长晏轻笑出声,恰牵住了她的手。
嬿央又快走一步。
但这快走一步也只是笑闹而已,并未认真,之后在祁长晏跟来一步的动作后,他当然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握住了再之后,两人的步子同时慢了下来。
最后是到快到侯嬷嬷这边了,祁长晏看周边下人多了起来,才渐渐松了嬿央的手,两人仅仅是并行而走而已。
这时,也有人提前去侯嬷嬷那说了一声。也是巧,侯嬷嬷也正好是在外边,直接笑着过来迎了迎。
嬿央笑着喊了声嬷嬷,接着就和侯嬷嬷边走边聊起来。
她们在聊,祁长晏没有插话,稍后走到屋里时他也少有出声,只是在一边懒懒听着。
听着听着忽而他的手指被人扯了扯,祁长晏垂了下眼,看过去。
这个府里会从这个高度动他手的只会是他的孩子。
看过去发现果然是韶书,她让他帮忙。
“爹爹,你帮我拿一下那块姜。”
“在那里,好高我拿不到。”
祁长晏顺着韶书指的看了看,随即拿下来。
“是这块?”
“对,爹爹!”韶书点头。
点头后接过,在小凳子上坐下继续捣药。
捣的很专心,此后再也没出过声。
祁长晏见她干的专心,也同样没出声打扰她。
嬿央刚刚和侯嬷嬷聊的也不算打扰,两人说话都很轻,也未一惊一乍,这点声音算不得打扰。不过嬿央也没多聊,到此也已经说完了。
看看女儿,和祁长晏不约而同离开了。
孩子既然干事专心,那她和他就没必要在里面多待了,免得还是不小心分了韶书的。
但韶书回来还是控诉了下,控诉霁徇。
“阿娘,霁徇去吵我。”
霁徇:“我没有,姐姐。”
“有,你在外面玩的好大声。”
“我没在屋里玩。”霁徇委屈。
姐姐不理他他已经够委屈了,结果他在外面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玩姐姐还嫌他吵,霁徇也有点伤心,低头抠了抠桌面。
韶书看出他伤心了,顿了顿,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嬿央看看姐弟俩。
先说霁徇,到底是他先吵着韶书,也说过韶书在学东西时他别过去。
“霁徇忘了曾经答应的了?要在姐姐有空时才去找姐姐玩。”
霁徇头埋的更低。
且再抬头时,就是扁嘴已经哭了。
这回没哭出声,只是一汪又一汪掉眼泪。
“……”
但嬿央没心软,凡事可不是哭一回就能打住的,甚至连韶书都赶紧摆手说没事了没事了,她也没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