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问系统的时候,系统一直装死,好像卡机了似的。
林予星走在牢房中间的道路上,惴惴不安,尤其是他看到牢房的全局以后。
昏暗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撒在昏暗的长廊,尽管看不太清,小魅魔其实是有夜视能力的,可是林予星太弱了,难以突破重重黑暗,看清牢房尽头有什么。
走廊两侧一扇扇门后,他总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窥视感,如附骨之疽,黏腻的、滚烫的一寸寸刮过他的肌肤。
怀着明显的恶意。
牢房犹如一只恶兽,意图将他吞吃入腹。
其实说是牢房也不准确,林予星偷偷瞥过敞开的牢房,陈设干净整洁,一张床,一张被子,更像是劳工们的住所。
只是密密麻麻,宛若蜂巢般,叫人头皮发麻。
而牢房最深处,最漆黑的地界,就是‘奥斯维德’的房间。走到这里,几乎烛火与月光就透不进来了。
彻底陷入浓稠的黑暗。
宫纪的视线紧紧黏在林予星身上,最后只能依依不舍地跟其他几个男人离开。
林予星的脚步停在门口。
身后自从众人分开以后,就一直盯着他的影子的‘奥斯维德’开口,“怎么不走了?”
吸血鬼伯爵从他纤细的影子上挪开视线,“是在害怕吗?”
“怕黑?”他饶有兴趣地反问,率先走了进去。吸血鬼不喜光,又能夜视,牢房内漆黑一片。
林予星不着痕迹地嗅了嗅,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绷着的小脸微微放松。他刚刚停在门口,就是怕推开门“看到”里面惨烈的景象。
随着‘奥斯维德’将天窗打开,似水的月光温柔地泄入牢房内,清晰找出牢房内的景象。奥斯维德进了监狱岛以后依然保留着伯爵的审美与品味,房间面积不大,却极具情趣。
不是他想的炼狱,反倒是出乎意料的整洁。林予星的戒备心又弱了几分,累了一晚上,又是看他们打架,又是蒙眼摸人,松懈下来以后,身体骤然涌起一股疲倦。
在得到允许以后,林予星乖乖巧巧捏着被子,睡着角落里。兴许是太累了,尽管他保持着警戒,可是在温柔的月色下,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星宝。】
沉默许久的00忽然出声喊他。
【嗯。】林予星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房间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他压根没有反应过来,浑身仿佛浸泡在温热的水中,暖洋洋的。
热流涌过四肢百骸。
一根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脖颈,抵在脆弱的脉搏处。瓷白的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犹如游蛇移动。
“唔。”床上的美人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吟,眼尾染上异样的红痕,迷迷糊糊就要清晰过来。可是,他的意识如同被困在了一座迷宫中,被无形的存在阻碍着。
那根手指毫不闪躲,勾勒着弧度优美的下巴,点在水润的唇瓣上。睡梦中的小魅魔似乎感知到什么,无意识张开了嘴,伸出软红舌尖舔了舔,将那根手指含了进去。
柔软的唇腔瞬间将手指包裹,犹如陷入软软的果冻之中,不断有香甜的气息溢出来。手指的主人显然兴奋起来。
睡梦中的小美人似乎慢了半拍,迟钝极了,被弄得不舒服才反应过来,拢起秀丽的眉,用舌尖去顶那根硬硬的东西。
可是,请容易送难。
他估计也没想到,自己咬住的东西怎么都不肯出去。唇瓣怎么也合不上,红润唇缝间流出湿糯、暧昧的银丝,将修长的指骨都沾湿了。
唔,好难受。
他终于着急了,卷翘的眼睫上挂着泪珠。两颗小尖牙朝人咬去,只是连猎物的皮肤都咬不破,又怎么能咬破吸血鬼的肉体呢?
犹如还没足月的小奶猫在磨牙似的,费劲磨着,勉勉强强留下浅浅的痕迹,还有可疑的水迹。自己还哼哼唧唧的,反倒像是在冲人撒娇。
【老婆好会咬。】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
【不会真有坏狗搞我老婆的嘴巴吧?】
安静的卧室内响起低喘。
红唇被摁压出糜烂的颜色,整根手指拿出来时都湿漉漉的,拉出暧昧的银丝。
……
林予星倏忽睁开眼,坐起身,大口大口呼吸着。奥斯维德盯着他殷红的唇随着呼吸不断翕合,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香甜的,眼眸不由微暗。
“做噩梦了吗?”
林予星一惊,才发现奥斯维德正坐在床边,手上捏着被子,看起来打算给他掖被子。
但林予星没有放下警惕,回想着梦中挣扎的景象,嘴巴酸软,房间内似乎还多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被从天窗贯入的风吹散,不太清晰,叫林予星疑心是错觉。
“您刚刚一直都在吗?” 梦中的触感太过真实,他迟疑地问出声,“中途……有什么人进来过吗?”
林予星尽量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犹如被噩梦吓到了般,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发白,瞳仁中沾染着潋滟水光,瞧着惹人怜惜极了。
实际上,七分真三分假。
他攥着被子的手出了点汗,视线不经意扫过奥斯维德的手。吸血鬼伯爵常年没有晒过太阳,肤色苍白,身形削瘦,手背的血管脉络都能清晰看见。
没有,居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