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子不耐的摆了摆手,同样小声道:“有什么不好了,将他们带回王宫直接押去铁牢关起来,然后将那小美人送我宫里去,喔,那个小侍女也不错,一会儿赏你了。”
棕衣男子往那头看了一眼,立马连连点头道:“哎,哎,谢八王子赏。”
“我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道歉,还是跟我去王宫?”八王子又问了一遍,感觉自己真是仁至义尽了。
顾珏巍然不动。
“哼,”八王子冷哼一声,“那就走吧。”
见那些人骑着几匹马围过来,卫瑜好的问道:“这又是要做什么呀?”
顾珏道:“这人是羌国的八王子,他说为表歉意要请我们去羌国王宫坐坐。”
“啊?那多不好意思……”嘴里是这么说的,可卫瑜一脸跃跃欲试,哪里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羌国这小地方,没走一会儿很快就到了王宫门口,因为有八王子的关系,他们这些人畅通无阻的进了王宫。
只是八王子回头望了一眼,怪,刚才这些人人数有这么多的吗?
进了王宫,卫瑜四处看着,这儿虽然没有他们大卫宫殿那般富丽堂皇,但十分具有异域风情,一座座小巧的宫殿一起,便组成了这漂亮的羌国王宫。
八王子看小美人四处打量的模样,不禁得意一笑:“怎样,这羌国王宫不比你们国家的宫殿差吧?”
卫瑜听不懂,眼巴巴看向顾珏。
顾珏:“他问你要不要上茅厕。”
第5章
看着卫瑜抿唇笑着朝自己摇头, 八王子的内心更加膨胀了。
他也不急着去什么大牢了,唰的朝卫瑜开了屏,咧出嘴笑道:“小姐喜欢, 不若我带你去逛一逛。”
这下卫瑜就没反应了, 八王子苦恼的想,果然国籍不同语言不通还是一个大问题,他搞不清卫瑜的心思,便只好带着人在这王宫里他自认为华贵好看的地方随意逛逛。
“看,那边是我羌国王宫中的重中之地, ”八王子指着那最高的一座宫殿道, “我父王平日里受众臣跪拜、处理政事的地方就在那儿。”
顾珏往那头一看,撇了撇嘴, 这宫殿还未卫国的前宫一半大,真不知这人在炫耀什么。
卫瑜听不懂,但还是给面子的笑着点头,她心想, 或许这儿是这个八王子自己的宫殿吧,才认识了不到半日他就将他们带回自己的宫殿,羌国皇室可真热情。
这般想着,她迈步就要朝那宫殿里走去, 不能浪费人家的心意嘛,不利于两国建交。
没想到八王子却是脸色一变想要将卫瑜拉住——虽然手落了空, 后者被顾珏拉到身后去了, 他也无暇顾及自己的心情。
他眉头一皱, 不快的道:“哎, 我虽礼待你,但你也不可如此放纵, 这大殿是我父王的地方,你一平民怎可妄想进入。”
他又哼了声,态度变为高高在上:“你还没进我的后院呢,就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想必也是那争风吃醋之辈,算了,谁叫我喜欢你这般模样的呢。
也罢,进了府我会给你一个贵妾的身份,你到时必定要安分守己,不然我可不会放纵。”
怎么一下子就将鼻孔抬上天了,叽叽咕咕的,听得叫人难受,卫瑜在心里发誓,日后若再有机会出来玩,她必定要好好学一门外语,这回来到羌国是事出意外,她觉得不能怪自己。
“他这又在说什么,顾珏,你快翻译翻译!”哎,听得着但听不懂这事儿,实在叫人抓心挠肺呀。
如果说顾珏原本还想与八王子顺水推舟,这会儿他却是听不下去了,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啊,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他怎么能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他上一次见到这样迷惑的人,还是康王妃的娘家表妹,这样一看,这羌国八王子好似是更胜一筹的。
“他说,”顾珏冷笑一声,“今日必定要请我们去那宫殿里去坐坐。”
卫瑜不疑有他:“哎,那他真是太热情了。”
言语间,那些跟着他们的便装侍卫已经跃跃欲试的亮出了拳脚,八王子还没觉察到什么不对,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让本王子想想,寻个什么好日子将你抬入王子府呢,不若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他身侧的棕衣男子却是感到了有哪里不对,他那小眼睛小心翼翼的环视周围那些穿着布衣的壮汉,焦灼的扯了扯八王子的衣袖:“王子殿下,他们……”
“啧,扯我做什么,我正说着话呢。”八王子不耐的将他的手甩开,下一息,那几个身着布衣的壮汉却毫不犹豫的擦着他的身子朝宫殿走去,八王子被撞的一个踉跄。
他这时才真正感觉到事情有哪里不对,后知后觉的朝他们大喊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可知私闯王宫,这是死罪!”
没有人理他,宫门口的侍卫拦不住他们,放在王室跟前摆着好看的公子哥,又怎么挣的过太子专门拨给他们防身的侍卫,很快那一个个羌国侍卫狼狈的被压制住,相比大卫的侍卫一个个气活现,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回还不等卫瑜问,顾珏就道:“只是切磋切磋。”
噢,好吧,卫瑜将信将疑的闭上了嘴,你会外语,你说的都对。
别说是那些羌国侍卫了,就是八王子也被押住了,他嘴里骂骂咧咧,可惜并没有人理他。
外头那么大的动静,宫殿里的人不可能一无所知,片刻后,里头走出来一气质不凡,身着金线白袍的中年男子:“还请问阁下是谁,为何要擅闯王宫,阁下可知道,这是死罪?”
不愧是父子俩,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此人便是羌国的王。
这时那个会说羌国话的侍卫向前道:“我们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八王子在大街上肆意调戏我们郡主,王上是否也要给一个交代呢?”
八王子大怒:“胡言乱语,被本王子看上是她的荣幸,况且我也许诺了要将她纳进府里,如何算调戏?”
羌王却注意到了他话中的其它意味,他微微一顿,道:“阁下话中的郡主,是……”
只见知画不紧不慢的从容上前,掏出一块两根手指粗细的玉牌,将那玉牌的正面展示在羌王面前,卫瑜好的看过去,隐约只看清一个“卫”字。
“这,这是……”羌王眯起眼仔细一看,待看清却是大惊,“莫非,莫非是大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