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怪。”
许应惊讶不已,他修炼了十洞天,在大罗天道场中形成的十种异象,居然与太虚之境中遇到的异象一样!
瀛洲便飘浮在太虚之境中,当初他与济觉、宁清三人被困在瀛洲,发现飘浮在太虚之境中的各种形态的彼岸。
其中便有玄黄二炁形成的壮丽景象,还有混沌之气形成的混沌海异象,还有对应着涌泉彼岸的不灭灵光,对应玉池彼岸的琉璃净空,对应玉京彼岸的玉京仙域,对于绛宫彼岸的太极仙域!
除此之外,他们还看到有一条无定长河飘浮在太虚之境中,还有一团胜火的虚空光芒,一道断裂的桥!
“古怪,太古怪了!”
许应定了定,他在太虚之境中见到的那些东西,对应了他的大罗天十种异象中的九种,只剩下太一之炁的异象没有对应!
这太一之炁,恰恰是他召唤太一洞渊的关键!
可是,他的道场,为何可以与太虚之境的各种彼岸异象对应得上?
许应百思不解,这太怪了。
“阿应阿应,就是那朵天河怪花!”
大钟飞临大罗道场,叫道,“这小子重一百二十斤,反骨二百四十斤!它要造反!”
许应顾不得多想,急忙看去,只见这段时间不见,天河妖花已经变大了无数倍,高千百丈,长着三五片大叶子,花骨朵像是个大纺锤,时不时花瓣四面八方裂开,露出花房中的无数尖牙利齿!
那花蕊如同一条条灵活的触手,四下飞舞。
更可怕的是,许应发现这株妖花的身上到处都是自己的烙印,有仙道符文,也有道纹,甚至连自己参悟的昊天帝的太一开悟,也烙印在这株妖花上!
此花本是天河岸边专门吃仙人的妖花,天生强横,吃了不知多少偷渡的仙人,炼得一身狠辣本领。
这段时间得到许应的大罗天道场的滋润,愈发强横起来。
“这玩意儿,看起来反骨好像不止二百四十斤。”
许应迟疑,他现在昆仑,把天河妖花丢在昆仑,肯定会惹出大祸。
把它丢在祖庭,惹出的肯定是泼天大祸,丢到天河中去,过几年只怕天河都要被吃得鸟兽绝迹,天河水师都能吃得一干二净!
“它原本对我还很敬重,现在居然打算吃我了!”大钟颇为不忿。
这些日子它没有少与天河妖花开战,虽然屡屡获胜,但天河妖花的实力疯长,让它倍感压力。
许应心念微动,天河妖花便自身不由己飞起,宛如他的法宝,如臂使指,祭炼起来,无不如意。
“这株妖花只是生长在我大罗天中的植物,得到我的道妙造化,因此有所成就。”
许应向大钟道,“它与你不同,你的本事是自己修炼来的,它则只是我大罗天的一部分。钟爷无须担心。”
大钟道:“我总觉得这朵妖花鬼鬼祟祟。”
许应笑道:“在我的道场中,它翻不了多大浪花。”
大钟稍稍放心,依旧飞回大罗天中,监视妖花的一举一动。只见那妖花懒洋洋的汲取天地灵力,借大罗天道场中的各种大道烙印淬炼自身,越长越是蛮横。
许应压下对大罗天道场的疑惑,径自来到昆仑山玉虚峰,登桥而去。
没过多久,他便来到昆仑境,走上麒麟崖,来到玉虚宫。
“弟子许应,前来拜会前辈。”许应站在玉虚宫前,躬身道。
“许道友,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许应直起腰身,迈步走入玉虚宫。
玉虚宫中,一位道人清瘦矍铄,站在那里像是与天地相融,不分彼此。
其人就像是宇宙虚空一般,明明站在那里,却像是无处不在。
这种高远的道境,许应从未见过。
“见过道兄。”许应拜下。
玉虚道人还礼,面容平静,道:“许道友复苏此地天地大道,我也因此而复苏,还未曾谢过道友。”
他请许应落座,手掌虚抬,有壶自来,为许应斟了杯清茶。
许应正襟危坐,询问道:“道兄,我上次匆忙,未曾来及拜会。此次游历了七年,重归此地,带着满腔疑惑,想请道兄为我解答。”
玉虚道人道:“你上次来时,心中没有疑惑,所以毅然远去。你游历七年,知道得越多,心中疑惑也就越多,所以你要重归此地。”
许应思量片刻,笑道:“正是如此。当年的我从未怀疑过六秘祖法,也不知太一先天功的源头,更不知十洞天与太一洞渊的关系。如今我知道了一些秘密,可是不知道真相,因此来寻道兄。我听闻,我许家是玉虚宫的传承,敢问道兄可有此事?”
玉虚道人道:“有过此事。你许家先祖本是我的门生。我的本体,玉虚道主随着翠岩而远走之时,留下你先祖镇守昆仑。”
许应面色肃然,道:“敢问道兄,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玉虚一脉的传承失落?”
玉虚道人道:“道哭。”
许应微微皱眉,又是道哭。
玉虚道人道:“修炼玉虚洞渊的玉虚宫传人基本上都没有挺过去,只有少数修为低的反倒挺过去了。经历道哭一事,玉虚宫的传承也就渐渐失落。”
许应还是有些疑惑,玉虚道人的回答,解决了他对玉虚一脉传承失落方面的疑惑,但是依旧没能解许家的传承为何会变成太一先天功和六秘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