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迟疑一下,道:“今天晚上你来伺候祖起夜。”
金不遗答应下来。
“然后你拔出刀,说要篡位,你来做祖。”许应老老实实道。
金不遗眨眨眼睛。
大钟也当了一声,表示不解。
许应愈发老实,道:“你别问原因,你只管做。然后你便会见到祖的真容,只是过程有点疼。”
金不遗用心记下。
许应用心介绍自己的经验,道:“你会震惊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你大概就能领悟出元十二征了。但元十二征只是你的第一步,你修成之后,再看祖,便会发现祂是充塞宇宙间的元炁,是先天而生的不灭灵光。”
他面色渐渐严肃:“祂如光,似炁,若虚空,大可与宇宙一般广阔,小可如芥子一般低微。你参悟出这些,修成不灭真灵便有望了。”
金不遗连忙点头,询问道:“向祖出手,祖不会生气吧?”
许应回忆那天晚上祖一拳轰飞自己的情形,断然摇头道:“不会!你放心,祂还会很高兴。”
金不遗放下心来,兴冲冲道:“阿应,今天晚上你不要伺候祖,换我来。”
许应轻轻点头。
金不遗对天道没有多少领悟,天的石像四周飘荡的天道符文,对他来说如天书一般,巴不得天快些黑。
许应等了半晌,也不见那几个帝子寻来,心中诧异:“这三人的涵养不错。应该是那几个妖皇有问题,逼迫金爷传功。”
他询问金不遗当时情形,金不遗唯恐他担心,笑道:“那些事早就过去了,何必再提?”
大钟冷笑道:“金爷为何不说?寒妖皇、昆妖皇与凤妖皇胁迫我们,若是你不传,便要杀了我和七爷。这件事为何不能说?”
许应扬了扬眉。
大钟冷笑道:“我们刚刚进入妖族祖庭时,被他们处处刁难,为何便不能说?他们觊觎金爷身上的东皇平天诀,千方百计想得到这门功法,还有人不惜暗杀,将你毁掉,为何就不能说?他们还污蔑你是盗取他们祖传的东皇平天诀,怎么就不能说?”
许应看向金不遗,他当时在嵬墟,不知道金不遗竟然经历了这些事。
金不遗笑道:“钟爷,这些不都是已经过去了吗?”
大钟带着怒气,道:“这些事情当然过去了。但我们能活下来,是靠着你,靠着惊鸿妖皇,靠着我和七爷打出来的生路!不是靠着其他妖皇,靠着其他帝子的施舍活下来的!”
它向许应道:“我们进入妖族祖庭,原本以为能顺利坐上帝子的宝座,但各种暗杀偷袭坑蒙拐骗。若非金爷顶着帝子的名头,一路打过来,只怕早就死了。”
金不遗笑道:“这些与阿应无关,何必旧事重提?”
“有关!”
大钟道,“这里面也有阿应和灵思忆的功劳,若非灵思忆告诫其他妖族强者,妖祖要见阿应,而你是阿应的家人,让那些妖族的巨头投鼠忌器,否则咱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许应笑道:“金爷,你是担心我太冲动,伤了这三位帝子,妖皇会对我不利?你放心,我并非不理智的人。离开你们这几年,我成长了很多,不会那么冲动。”
金不遗担心的就是这个,闻言稍稍放心。
许应继续研究天道符文,毫无异状,金不遗见状,知道他没有记仇,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蚖七寻来,悄声道:“钟爷,没有犯病吧?”
大钟传音道:“没有。正常得出。”
蚖七道:“你说这样行不行?我假意献刀给他,托着刀来到他身前,对他说阿应,这刀有一处暗伤。他低头来看时,我便给他一刀!”
大钟迟疑一下,摇头道:“你这个计策不行,暗算不了他。还是用金刚琢。你趁他不备,用金刚琢收他,然后我来斩他一刀!”
蚖七眼睛一亮,暗赞是个好主意。
他正要下手,大钟连忙道:“不要在金爷面前下手。”
蚖七会意。金不遗最疼许应,若是他们在金不遗面前对付许应,金不遗肯定会与他们拼命。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许应回到茅庐,与金不遗睡一个房间。只是这次轮到金不遗伺候祖。
到了半夜,许应听到雷声,把金不遗踢醒,努了努嘴。
金不遗壮着胆子,提着便桶来到祖房中,过了片刻,金不遗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祖、祖爷爷,弟、弟子想篡位……”
祖的声音传来:“你且等待片刻。”
过了片刻,茅庐中似有亿万颗太阳同时点亮,光芒照耀得茅庐仿佛不存在一般!
只听惊天巨响传来,许应隐约间看到一个身影破空飞去,消失无踪!
许应连忙顺着金不遗破空而去的方向飞去,过了不久,终于寻到金不遗,瞪大眼睛躺在一个大坑的底部。
妖皇惊鸿化作一只大鸟,守护在大坑旁边,许应惊讶,惊鸿妖皇竟然比他先一步来到这里!
惊鸿妖皇见来者是他,这才放下戒备之心。
许应笑道:“金爷,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金不遗吓得说话有些不太利索。
许应闻言放下心来,金不遗已经见到祖的真容,必会有所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