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脸色一黑:“草爷怎么玩上瘾了?”
他急忙取出一片不死仙药的叶子,紫色仙草立刻丢掉竹婵婵,兴奋飞来,落在许应肩头。
蚖七告状道:“草爷昨天还控制我,我原本打算去峨眉找你们的,被它控制就……”
许应木然道:“阿巴阿巴?”
蚖七毛骨悚然,不敢再说下去。大钟叫道:“死草,你死定了,连阿应你都敢动!我去告诉金爷!”
紫色仙草控制许应,从他那里抢回自己的一片叶子,掰着脑袋数一数,有四片叶子,心里很是欢喜。
金不遗被大钟唤醒,立刻垂下长长的脖颈,鸟首来到被控制的许应面前,凶相毕露,喝道:“草,你可知金爷的厉害?快把公子放开,否则金爷……阿巴?”
金不遗头顶顶根紫草,迷茫的抬起头来,东张西望,疑惑道:“阿巴阿巴?”
蚖七和大钟惊恐万状,一起看着那根紫色仙草,瑟瑟发抖。
许应见状,喝道:“草爷,放开金爷!你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他正打算取出最后一片不死仙药的叶子,却摸了个空,心中纳闷:“古怪,我的那片一片叶子哪里去了?刚才明明还在!”
——刚才他被紫色仙草控制的事情,他竟一无所知!
竹婵婵也清醒过来,见他这幅模样,慌忙道:“镐京还没有炼成,既然你没有事,那么我便先回镐京了!姜太师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许应连忙道:“婵婵,周天子不知何时归来,当心他砍你脑袋!”
竹婵婵来到他身边,悄声道:“那坟头草不祥,我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便是它对我动了手脚。镐京没炼成,我便不会送命。你放心,我不会让镐京炼成的。告辞,告辞!”
她祭起飞来峰,慌里慌张飞去,忽然又飞了回来,叫道:“你那三成水,我已经抽走了,下次有这等好事,记得通知我。量大的话,给你折扣!”
许应目送她远去,心道:“草爷真是的,把这姑娘吓走了。不过,人间自有真情,草爷控制其他人,都不控制我。我们是生死交情!”
紫色仙草控制金不遗飞来飞去,四处喷火,许应瞅准时机,一把薅住紫色仙草的脑袋,将它从金不遗体内拔出来。
仙草大怒,一人一草大打出手,打得翻天覆地。
许应被打得鼻血长流,于是抓住紫色仙草脖子,在它根茎相交处重重顶膝,打得仙草满地打滚。
蚖七和大钟见状,各自悚然。
紫色仙草老实了一段时间,但许应、蚖七等人都留意到,它在对着石头悄悄练习顶膝技巧,心中都有些凛然。
“阿应,要不你还是道个歉吧。”蚖七劝道。
“是啊是啊!”大钟道。
许应冷笑:“我断然不会向它屈服!”
最终,许应还是决定屈服一下,向紫色仙草认了个错,道:“大家都是朋友,我不应该用如此下流手段攻击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紫色仙草倒是很大度,便原谅了他。
许应舒了口气,静下心来,打磨自己的金丹和道法,磨砺武道,将自己的所学所悟传授给商民。
蚖七也潜运心,用心学习参悟《金匮太上仙书》,心道:“我只要学会金丹大道,距离提升地位,便又近了一步!”
他雄心勃勃:“我虽然奈何不得草爷和金爷,但破钟一定可以奈何!早晚有一天,它要叫嚷着七爷饶命!”
许应教授他们之余,便将那些盗自乔子仲陵墓的法宝取出,细细祭炼。
他在为阴间之行做准备。
此去阴间,捉拿孟婆,孟婆活得太久远,实力高深莫测,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以备不时之需不测之事。
这次分赃,婵婵抽走三成水,其中带有定地水风火四颗铃铛的楼宇,被她收走,地上烙印山河道象的金砖,也被她拿去,算作三成赃物。
许应手中还剩下二十四枚山河皓月珠,为一套法宝,祭炼之时,他察觉这套宝物极为厉害,威力惊人,恐怕每一颗珠子都不比钟爷逊色多少!
二十四枚加在一起,更是一套顶级的仙家阵法!
“清霜祖师太厉害了。”
许应摇头赞叹,感动莫名,“他为我炼制的宝物,太好了。”
除此之外,还有道台、水榭、廊桥、卧波桥、瀑布、镇陵兽等宝物,也都厉害非常,只是最让许应看中的,还是疯师叔临终前所画的那幅壁画。
疯师叔在临终前大彻大悟,将自己的感悟和对仙界的向往,融入到这幅画中,让这幅画拥有鬼莫测之机!
但这幅画还不是法宝,需要许应将之炼成法宝,才能发挥威能。
许应祭炼时很是仔细,唯恐自己的道法污染了这件宝物,破坏了画中的道韵。
过了十几日,他才将此画炼成,不再是一面石壁,而是一幅可舒可卷的画。
许应又带着这幅画,找人装裱,做成卷轴,再让大钟在空白处加上一个钟形烙印,让蚖七加上一个蛇形烙印,最后由金不遗盖上金乌烙印,这才罢休。
“这幅承载着峨眉疯师叔的仙道图,便叫做疯魔图罢。”许应道。
蚖七连忙道:“阿应,不如便叫道化图,意指疯师叔临终前悟道所化的仙图,你觉得如何?”
许应面色温和,道:“还是七爷有文化,胜过我良多。草爷,你多与七爷接近接近,学习学习。”
紫色仙草进入蚖七的希夷之域,蚖七于是便常常传来阿巴阿巴的声音,时常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