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封闭一切穴窍,让自己的气血不外流,他便对我无可奈何!”
她想回头再与许应较量一场,突然上空传来一个声音:“越红烛师妹,快点上来,我们发现仙道灵根的踪迹了!”
四臂女子只得放弃这个念头,向玉山上快速奔去。
“她叫越红烛?”许应向上看去,只见四臂女子很快消失无踪。
玉山上挂满植被,这里似乎没有被除魔卫道之战波及,不知如何才能在这些花草树木中找到仙道灵根。
许应仔细回忆刚才与越红烛的交手,比较两人通优劣。
刚才他动用的术法名叫逆长生,是泥丸隐景长生诀中比较高深的傩术,可以剥夺敌人肉身活性,让人肉身衰老。
周齐云曾经用此法,夺取奈河边的大槐树八千年的寿元!
许应用这种傩术对付越红烛,开始时很有效,但越红烛以金丹碾压过来,便破了逆长生术。
“长生诀中记载的傩术,强度不够,在相同修为下可以剥夺对方肉身活性,但对方的修为稍高,便会被对方破去傩术。”
许应思索,傩术强度不够,那么如何改正?
“可以缩小傩术笼罩范围,强化对人体某一个部位的攻击。比如适才我的逆长生术,可以针对越红烛的眼睛,让她的眼睛在短时间内老化。还可以针对她的心脏,让她心脏苍老到停止跳动。”
许应越想越是兴奋,立刻着手改动长生诀中的傩术。
“还可以针对她的大脑,让她短时间内,大脑苍老到千疮百孔的程度!”
薛嬴安惊魂甫定,却见许应一动不动,以为他中了越红烛的造化之术,正欲上前施救,蚖七连忙拦住他,道:“阿应经常会这样,切莫惊动他,会吃亏的。”
薛嬴安惊疑不定:“吃什么亏?”
蚖七道:“一年前,我见他这样陷入沉思,以为他中了邪术,便想唤醒他。然后我便中了他一招新通,等到我醒来后……”
他露出恐惧之色,道:“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薛嬴安吓了一跳,心中愈发好:“这两个月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蚖七的蛇脸阴晴不定。
这件事发生在许应、蚖七和大钟一起探索寒王隐景地的时候,他们刚刚把寒王的人皮镇压,许应观察寒王的人皮伤口便陷入了沉思。
蚖七触碰许应,便中了许应一记通,两个月后醒来,便见许应的医术精湛,各种缝合人体的傩术信手拈来。
尤其是缝合经丛的傩术,许应更是得心应手。
蚖七心中不禁狐疑,询问大钟自己这两个月间发生了什么事,大钟支支吾吾不肯说。被他烦的没办法,大钟才告诉他,阿应好不容易才把你缝起来,你碎得可惨了,尤其是全身经断裂。
从那时起,蚖七便知道,绝对不能在许应沉思的时候打搅他。
一般这个时候,许应都是在思考新的傩术,新的法术,稍有不慎,便会中他一招前所未见的傩术或法术。
倘若当场死掉倒也罢了,关键是有可能死不掉。
“咱们尽管上山,他会跟过来。”蚖七向薛嬴安道。
一人一蛇攀登玉山,薛嬴安回头望去,果然看到许应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这才稍稍放心。
“对了嬴安,你的实力明明极为高强,为何会被那女子打伤?”蚖七调动泥丸宫活性为薛嬴安治疗伤势,询问道。
薛嬴安见他居然也能动用傩术,心中羡慕不已,道:“越红烛比我高了一个境界,多出两条手臂,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比我更快,又是偷袭,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实力极为高明,是李逍客悉心栽培的弟子。
尽管他在这片大漠中屡次吃瘪,但那是由于他江湖经验不足所致,他屡次吃瘪没死,反而说明他的实力有多强!
他是年轻一辈中,少数能够与许应正面抗衡的人物,甚至他的剑势展开后,许应也被逼迫得不得不避其锋芒!
但是越红烛的攻击速度太快,快到让他甚至无暇祭起红豆仙根!
倘若能来得及祭起仙根,他还不至于险些被越红烛砍下头颅!
玉山山顶,突然传来一声大笑,朱忠全长身而起,祭起一株仙道灵根,朗声道:“仙根果然有效,我终于突破叩关期,炼成金丹了!”
他笑声震动山野,旁边的老仙全身被钩链锁住,也露出笑容,心道:“炼成金丹就足够了。可以夺舍了!”
朱忠全精大震,笑道:“许应,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击败你,以你为垫脚石,飞黄腾达!”
突然,一个四臂异人冲到山上,不由分说便向朱忠全杀去,移动速度极快,瞬息间便来到朱忠全的面前。
朱忠全飞速后退,想要调动仙道灵根的威力,但那四臂异人的移动速度太快,攻击速度更是惊人,只一瞬间,便击中他不知多少记!
朱忠全被打得吐血,连翻带滚,向后跌去,手中仙根也跌落在地。
那四臂异人心中一喜,弯腰抓起仙根,仙根挣扎不休,抵抗他的炼化。
朱忠全口吐鲜血,憋屈的看着这一幕,嘶声道:“仙师,你还不出手?”
这时,一条锁链飞来,呼的一声卷住他,将他拉了过去。
老仙笑道:“好徒儿,我肉身被洞穿,无法调动力量,只能借用你的力量来杀掉他。为师借你的力量的时候,你一定不要抵抗。”
朱忠全点头。
老仙眉心渐渐明亮,一片光涌出,注入朱忠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