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婵婵笑道:“老祖我打的烙印,你们当然检查不出来。当然我没有打过。”
突然,她脸色微变,低声道:“不要说话。”
许应、大钟和蚖七急忙屏气凝。这时,只见天空中有巨大的阴影飞过,不知是何物,压迫感极强。
蚖七正要说话,突然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在众人心底响起:“不老仙,事情已经平息了,请将小女放出来吧。”
这个声音,正是元夫人的声音!
许应、竹婵婵和蚖七瞪大眼睛,不敢说话。
元夫人的声音又在他们脑海中响起,柔声道:“未央,娘在这里,你可以出来了。娘不再让你女扮男装了,不再逼你伪装成未央公子。娘知错了,你本是女儿身,本不应该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你出来吧……”
过了片刻,又有元夫人惊喜的声音传来:“老太君,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元老太君的声音也自传来,有些虚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老身被那怪物偷袭,假死脱身。很好,很好,你也逃了出来,未央呢?骁伯,还不出来?”
许应等人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又过片刻,元未央的声音传来,道:“许妖王,我们安全了,可以出来了。”
这时,许应的声音也在他们的脑海中响起,呼唤道:“七爷,我与你们走散了!你们在哪里?”
许应等人对视一眼,心生恐惧。
距离他们千里之外的一座山峰上,一个身影屹立在山风之中,山风呼啸,吹动他的衣袂。
他识广大,四面八方铺开,以这座山峰为圆心,延伸到千里之外。
他很有耐心,等待良久,没有任何回应,这才道:“如此小心吗?倒是小觑了他……等一下,那几个阴魂不散的,被我识呼唤引过来了!”
他闪身遁去,消失无踪。
北辰子、玉棠仙子和愁容老者来到此地,身后还跟着一尊个头矮矮的土地,面色不快的样子,对三人很不耐烦。
他们落在山头上,东张西望,却没有寻到许应、元夫人等人,愁容老者面色愁苦,跺脚道:“北辰,不是让你们看紧的吗?怎么把人弄丢了?”
北辰子连忙道:“我们叫人之后,便前往骊山大墓,怎奈祖龙复生,率领皇陵金人殴打徐福。我与玉棠仙子看出便宜,便去暗算徐福。”
他脸上的淤青尚未完全消去,玉棠仙子身上也有多处伤痕。
北辰子讷讷道:“徐福已经被祖龙打伤,按理来说,我们是能捡到这个便宜的。只是棋差一着,没捡到,反倒被打了一顿……”
玉棠仙子解释道:“徐福有一册金书,金书上是镇魔符文,因此我们想解决了徐福,夺来金书,不就解决了?因此没有去监看许应,不曾想就找不到了。”
愁容老者跺脚道:“你们糊涂啊!”
两人面色羞愧。
那土地老气横秋道:“够了!本官来此,是看你们三个推卸责任的吗?平日里连根香火都不孝敬我,出了事让本官来擦屁股!”
三人连忙赔笑,北辰子手擎一炷香,道:“您老是州土地,那许应藏身在任何地方,都瞒不过您老的感应。还请您老帮个忙!”
那土地得了他这尊飞升期的大炼气士孝敬的一炷香,这才罢了,道:“我便将许应寻出,你们看好他,把他送到哪个旮旯里去,人迹罕至的地方,免得又被拐跑了!”
三人连声称是。
那土地正要作法,突然心中微动:“有人来了!速度好快!来者不善!”
祂气极而笑,哈哈笑道:“我乃州土地,何方圣,胆敢冲撞我?”
这时,一个威严深重的声音炸响:“州土地?朕脚踩州,掌握江山社稷,你也敢在朕面前称?”
那土地仰头看去,便见九鼎化作九州,从天而降,镇压下来!
“祖龙!”
那土地脸色剧变,只见远处空中,一人披着金色披风,向这边走来,披风被风拉得笔直。
“你们把不老仙藏到何处去了?给朕交出来!”
良久。
北辰子三人带着被打瘫的土地遁逃数万里,土地叫道:“停下!停下!再逃就逃出州了,外面没了我的香火,那时我就死了!”
三人连忙停步。
土地喘了口气,道:“祖龙携九鼎,控制十尊金人,掌控太阿,咱们都不是对手。先将我送回庙里,我向上禀告,赐下天道器,诛杀祖龙、徐福,扫平障碍!”
三人大喜,慌忙抬着他前往土地庙。
待来到土地庙中,土地挣扎起身,进入庙中飞升地,毕恭毕敬焚香祷祝,将事情上禀。
过了片刻,那土地脸色憋成猪肝色,怏怏的从庙中走出。
北辰子三人连忙上前询问:“上头怎么说?”
土地面色不快,道:“上头给了我一张回函,是个黄表纸,说知道了,走流程,让我们等着。”
三人面面相觑。
愁容老者跺脚道:“这要等到猴年马月?等出结果来,祖龙把庙都拆了!”
许应等人躲避几日,没有动静,众人趁机养好了伤,竹婵婵这才撤去法宝,恢复飞来峰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