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伯却是心头微震:“未央是打算与他交换功法?只有交换功法这等大事,才需要询问主母!但元家的功法岂能轻示与人?什么种道之法能与元家的祖传功法媲美?”
他看向许应的目光充满警惕:“小骗子!若是没有我跟在身边,元家功法只怕都要被他骗了去!”
许应跟着周布衣走入一座大殿,只见殿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站或坐或卧,千姿百态。01bz.cc
有人长出三颗脑袋六条胳膊,脖子伸得老长,身前身后捧着三本书,拿着三支笔,盯着书本写写画画。
还有人额头长出眼睛,双手也长出眼睛,似乎要以怪的角度去审视漂浮在空中的经文。
又有人仰头大睡,鼾声如雷,脑海中却有识溢出,如气泡一般漂浮在空中。其人魂魄坐在气泡中,盯着空中浮动的经文,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各种功法。
还有人身边到处都是书籍纸张,堆叠如山,把自己围在中央,他的手臂足有十八条,不断翻阅各种典籍,查证经文。
有人愁白了头,有人喃喃自语,态疯癫,还有人大把大把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已然秃了。
突然有人哈哈大笑,叫道:“我悟了!我悟了!”
然后便大口大口的吐血,被人扇一巴掌,喝道:“畜生,你悟了什么?”这才清醒过来。
漂浮在空中的经文,是一张张金纸,上面有手书文字,看字迹应该是女子的笔迹,很是秀气。
这些金纸有光芒渗出,光芒将文字映照在空中,殿内每一个人都可以参阅。
蚖七兴奋莫名,向许应道:“这里有书看!过去一百年,我家里的书都被我看完了!我书读得多,你们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老仆布衣道:“许公子,元公子,这些文字便是陀妪仙书的内容。”
许应仰头看去,陀妪仙书的内容是从基础的导引功开始,采气,叩关,交炼,二叩关,重楼,瑶池,桥,三叩关,然后飞升。
这是一套完整的“妖族功法”!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内容,应该是法术通以及丹方经文。
“这有何可破解的?”许应大惑不解。
在他看来,陀妪仙书已经将修炼步骤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每一步该如何修炼,都清晰无比的写出来。只要按部就班修炼,应该不会出多大问题。
然而这座大殿中,周家一众天才人物却皓首穷经,苦苦参悟领会,甚至查阅各种典籍,似乎很难破解。
“陀妪仙书,是女子修炼的炼气功法,男子若是修炼,恐怕会先去元阳。”
许应大致浏览一遍,便看出问题,修炼陀妪仙书,要不了多久便会元阳尽去,化作元阴,变成男相女身。
若是女子修炼,那就没问题了,反而精进速。只是这门功法似乎有些地方也语焉不详,好像不太完整。
他又大致看了一下仙书中的法术通,也多是配合功法才能施展的法术通,不学功法,恐怕无法施展出威力。
不过,元未央对陀妪仙书很有兴趣,从开篇开始看起,看得很是仔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许应来到她身边,悄声道:“元兄弟,这是女子修炼的功法,男子不能修炼。”
元未央悄声道:“我觉得这门功法似乎很适合我,与我元家傩法似有互补之处。”
骁伯面色阴沉,出现在他们身后,伸手将两人分开:“公子,你们俩的头快凑到一起了,注意分寸。”
这时,许应注意到另有十几位老者,白发皓首,坐在大殿中央,没有去看那些浮空的经文,而是盯着大殿中央祭台上漂浮的一根翠竹。
这是一根绿玉简。
玉简长约一尺,翠绿通透,仿佛美玉雕琢而成,又像是刚刚破土而出的竹子,似乎还能嗅到若有若无的竹香。
这根玉竹上写着一列文字,是鸟篆虫文!
许应心脏剧烈跳动一下:“这才是真正陀妪仙书!不对,不是陀妪仙书。这玉竹上的文字,写的是太阴元育功!”
第49章 他还有救吗?
那根绿玉简上写的一列文字,便是太阴元育功。除此之外,还有一行小字,然后再无内容。
许应向绿玉简走去,打算看个仔细,却被老仆周布衣拦住。
“许公子,破译绿玉简,须得先钻研陀妪仙书。否则看不懂绿玉简上的内容。”
老仆周布衣似笑非笑道,“能在这里参悟绿玉简的,都是周家的族老。他们功参造化,学识通天,已经研究陀妪仙书几十年,这才能勉强看懂绿玉简上的一点内容。许公子刚来,便想看绿玉简,未免太不自量力。”
许应微笑道:“布衣,你何时有资格指点我哪些该看,哪些不该看?你若是有本事,周齐云便该请你破译仙书,若是没本事,请站到一边,不要对有能力的人指手画脚。”
老仆周布衣又羞又怒,又不敢发作,只好退到一旁,心道:“乡下野小子,不懂做人。”
许应走上前去,这时大钟声音传来,道:“阿应,这东西叫做玉简,是一种特殊的玉竹。在极为古老的时代,炼气士用这种玉质竹子记录感悟,因此又叫做玉简道书。不过玉竹极为罕有,价值极高,不是等闲炼气士能够弄到手的。这里面记载的东西,可能比陀妪仙书还要珍贵许多!”
许应纳闷:“玉竹?竹子还能是玉质的?地里还能长出玉?”
大铜钟一幅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地里长出玉很怪,地里长出木头就不怪了?有些生物,身体里还能长出金铁来,比你提炼得还要纯净!”
许应仔细想了想,觉得土里长出玉似乎变得很合理了。
他来到玉简道书旁边,仰头细看那几个细小文字。
这里共有八个字,也是鸟篆虫文,但是与先前他所看到的鸟篆虫文的写法不同,笔画间像是藏着许多妙的含义。
待他看清第一个文字,便明了这个文字的意思,然而他认出这个文字的同时,却又丧失了用语言去表达这个文字含义的能力。
他无法用自己所知任何语言去形容和描绘这个文字的意义。
强行表达,可以勉强用“太”字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