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吴同志。”
“你好,你好。”
吴正然没想到眨眼的工夫陆静秋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都会说话了。
几个人出了商场,到了茶馆。
吴正然霸气的点了一壶最贵的茶,惊了陆静秋,忙道:“咱们随便点点儿就行了。”
吴正然小道:“客气什么,你还不知道我脾气,咱有钱,就得吃好的。小承,王同志,你们来吃不吃红糖糍粑,我给你们点了。”
王秀雅怪不好意思的。
一旁的陆静秋知道他上学的时候开小人书店生意很好,也就没跟他再客气。
“你现在在哪儿发财?”
“我分到这边的印刷厂了。”
“哦,没回原籍呀。挺幸运的。”
吴正然笑了:“啥呀,分过去了,在铁路局,不过换了,自己换到这儿的。”
听到这话,陆静秋内心惊讶,还没开口,先惊着了王秀雅,睁大眼睛道:“吴同志,印刷厂可不比铁路局,你”傻了这俩字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吴正然自然知道,可是
陆静秋好似猜到了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只道:“这边也挺好,人多,发展的机会也多。”
吴正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对于他留在京市的事儿,不少亲戚朋友都觉得他脑子坏掉了。
倒是有几个好哥们明白他,他相信陆静秋也明白。
陆静秋心里不太舒服,为吴正然的痴情不值,想劝几句,可惜也不能和他说,自己上辈子的事儿吧。
人在情爱中昏了头,再多的劝解,也是没用的,就这样吧,希望时间能冲淡他的执着。
几人在茶馆聊了一会儿,发现他在这边的印刷厂,才半年的时间就已经是业务骨干了。
一想到上辈子吴正然的职业历程,也是应该的。
他在这方面确实很厉害。
今年陆静秋年初六就回去了,因为她们电影院初八上班。
蒋南州把他们送过来后,在这边待了两天又回去了。
这一个年都过去了,念念和漫漫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消息。
可把她担心坏了。
在家里待不住,只能抱着孩子去罗心悦家吐槽下,缓解下自己心里的担忧。
罗心悦觉得她的担心多余:“念念多么精明一个人,别人走丢她都不会,你那个妹子也不差,不是过年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么?”
“打了,打的是电报,说是人平安,但不知道在哪儿呀。”
“我猜她们两个是弄那个卫生棉的事儿去了,念念遇到能挣钱的东西就特别地积极。你等着吧。”
“希望吧,眼看就要上班了,也不知道这几天能不能赶回来。”
陆静秋这边头一天还在担心呢,结果第二天晚上大半夜的,两人才到家。
陆静秋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但见漫漫风尘仆仆的,一身疲惫,也没多问,赶紧让她睡觉。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这丫头才起床。
这会儿,薛家念已经跑到她家来了。
看见她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呀,这是去哪了,一个年都在外面,害的我担心了一整年。”
薛家念道:“漫漫没和你说呀?”
“说什么?啥也没说。”
薛家念看了看屋里,没见到沈漫的影子,道:“还没起来呀?”
“还没呢?”
薛家念忙和她说了这些天她们两个的购物历程:“我和漫漫先是去了沪市,联系上了他的那个客户,然后坐他的船去了外地。那边的情况,啧啧,物价贵的离谱,我们俩都不敢花钱,吃饭都是两人吃一份。睡觉刚开始找了一间招待所,一天五十,哎呦,可把我们心疼坏了,后来我们买到机器后,等机器的那两天,漫漫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就是他们的火车站候车厅,我们直接在那边待了两晚上。买完机器,我们身上也没剩下多少钱了。到了沪市后,我们为了赶时间,直接去了羊城,知道羊城杨二哥的车经常来回跑,还别说,真被我们遇上了。”
“你们可真心大,在火车站睡了两晚上,这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
“我们也不敢死睡,都是她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白天没事儿的时候,也会打打盹,不过这次去那边,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不知道咱们以后会不会像那边一样。”
陆静秋笑道:“说不定以后比那边还要好,你们真买到机器了?”
“恩,只买了一台,花了一万多块。”
“一台?一天能生产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