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贵族子弟需要接受的礼仪指导、兴趣栽培,全都和他无关,那些用钱培养出来的高尚情操,自然也与他毫不沾边。
“别说这种话。”顾惜珍皱起眉毛,纠正林开宇的说辞,“你是大哥的亲生骨肉,才不是什么野种。”
她向他伸出白皙的小手:“你要是有兴趣,我教你吧?快上来。”
林开宇愣了愣,握住顾惜珍的手,不太熟练地爬上马背,坐在她身后。
她的手又滑又热,让人舍不得松开。
林开宇想起一些有关顾惜珍身世的传言,忽然生出好心:“你的马术是谁教的?很小的时候就会吗?”
“我是三太太生的,上面有好几个哥哥姐姐,他们总欺负我,趁我睡着剪我头发,往我的新裙子上乱涂乱画,还给我最喜欢的小马喂泻药,然后带一群客人过来看我的笑话。”顾惜珍说起豪门阴私,语气平静,像是早就习以为常,林开宇却听得心惊肉跳。
他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追问道:“然后呢?”
“那天,小马一边狂嘶一边排泄,差点儿把我甩到地上踩成残废,我气得大哭,发誓再也不进马场。”顾惜珍撇撇嘴,“后来我哥哥给我买了一匹最贵最漂亮的马,亲自教我怎么驾驭,怎么应对突发状况。”
“你哥哥?”林开宇对顾家的情况不太熟悉,只隐约知道顾惜珍的母亲育有一儿一女,顺利“转正”后,亲生儿子表现出过人的能力,渐渐成为家族的实际掌权人,“你说的是顾建瓴吗?”
顾惜珍的情绪变得低落,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谈:“我不想提他。”
林开宇咽下疑问,搂紧顾惜珍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好吧,顾老师,现在开始讲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