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被如此偏爱。
程可夏慢慢走近,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内容,是在谈工作,程可夏秀眉一拧,继续往前走。
郁谨川看着地上的影子慢慢靠近,没有抬头,但眼里清浅的笑意越来越浓。
程可夏直接跨坐在郁谨川腿上,手臂勾着他的肩,郁谨川自然而然地扶住了她的腰。
“嗯,原来的方案全部推翻。”
“我确定。”
郁谨川还在谈工作,但眼皮不动声色地垂着,落在了程可夏颈下,细腻的白,在昏暗中发出无声的邀请。
她没穿内衣。
郁谨川色未变,手顺势抚上她裸|露的后背,依旧淡定自若地谈工作,但眼眸越来越深。
程可夏在他耳边娇声呢喃:“郁谨川,这个时候你应该撕|烂我的衣服,用力吻我……”
郁谨川喉结微动,继续交待:“嗯,规划成游乐场,不开放,后续……”
郁谨川还没说完,程可夏吻上了他的唇,所有作古正经终止,所有欢快愉悦开场。
“重新规划没问题,但这样会不会被董事会弹劾?”
“总裁?”
“喂?总裁?”
电话里是负责人一声声的呼唤,唇上是她一下下的轻咬,理智与欲|望拉扯,最后,在负责人的又一声叫喊中,郁谨川挂断了电话。
程可夏得逞,笑眯眯地看着郁谨川。
郁谨川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程可夏,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矜持哪有你重要。”程可夏眉眼含笑,“而且你矜持的话,干嘛给我穿这样的衣服。”
她的肩带已经滑落,郁谨川垂着眼皮,他就知道她会挑这件:“只准在我面前穿。”
“哼,真霸道。”
郁谨川嘴角上扬:“嗯,很霸道。”
程可夏止不住地笑,郁谨川好幼稚啊!
桌子上放着红酒,程可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擦擦。”
但这次,郁谨川没像之前那样,而是用细细的吻,擦掉了她嘴角的酒,浓厚的酒香在彼此唇齿蔓延,慢慢放缓经。
郁谨川的手从她后背移开,剥落了另一侧的肩带,程可夏忽然觉得浑身一凉,下意识地钻进了郁谨川怀里。
微凉指尖在肌肤留下一寸寸滚烫,程可夏靠在郁谨川肩头,天上,夜空繁星点点,地下,城市灯光朦胧……
但都没有她眼里的光绚丽。
“郁谨川……前段时间你不在家,伯母去云水湾了。”程可夏突然开口,呼吸不稳。
郁谨川声音沙哑:“然后呢?”
“伯母说,你和我在一起之前,一直在相亲。”
“嗯,没错。”
“伯母还说……”程可夏无力地仰起头,承受着他的作乱,“伯母说,你想在今年结婚,明年生孩子,再过两年生……第二个孩子。”
“嗯,是这样。”郁谨川吻住她的耳垂。
“……”程可夏狠狠咬在他肩头,“你还敢承认?”
“我向来诚实,不像你,小骗子。”
宠溺的语调,沉厚的声音,赤|裸的欲念,程可夏感觉耳朵要醉了,她明明只喝了一口酒。
“谁是小骗子……”程可夏稳着呼吸,“那现在呢?还要结婚生孩子吗?我告诉你……这辈子我是不会生孩子的……”
“好,不生。”
奉行了十几年的秩序法则,崩塌起来也不过一瞬。
程可夏突然睁开了眼,他干脆、直接、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刚才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类似的话。
程可夏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她后知后觉地发现,郁谨川变了许多,变得爱笑,变得没那么规矩,甚至变得无赖,对她毫无底线,对她百般纵容。
这样的郁谨川,真好。
程可夏的思绪没有清醒太久,便再次被郁谨川夺去,原始的秘境森林,原始的欲望快乐,程可夏觉得自己好像是一缕自由的风,一束晃动的影,一片轻颤的树叶……
缓慢拉长的呼吸中,最后一层枷锁似乎也要被打破,程可夏突然紧张极了,她微微起身,注视着他幽深的眼眸。
“郁谨川……我恢复记忆了,你不是我男朋友。”
郁谨川在她唇边低笑:“嗯,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云朵遮住星月,山川嵌入河流,刹那间,世界寂静,很近又很远,两人紧紧相拥,似是只剩下彼此。
郁谨川心中柔软,他垂眸,深深吻着怀中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