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打电话给钟喜悦:“我去泰国找贝勒,你去吗?”
钟喜悦听出程可夏情绪不对,连忙问:“怎么了?不是在家过生日吗?贝勒还准备过来呢。”
程可夏沉默,过了几秒,声音有点哽咽:“不想说。”
“好,你开车慢点,我现在去机场,慢点开啊!”钟喜悦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挂了电话,钟喜悦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拿上证件就从公司离开了。
到了机场,程可夏候机的时候,接到了江顾北的电话。
“夏夏,后天生日宴的礼服定制出来了,你今天回家试一试?看看喜欢哪件。”江顾北笑着问。
程可夏鼻子有点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过了好久她开口:“哥哥,我想出去几天。”
“怎么了?”江顾北脸上的笑慢慢收了起来。
程可夏突然想问他郁谨川去哪了,可是话到嘴边,她强撑着没问一个字。
她才不要问他去哪了。
她才不关心。
她才不要像粘人精一样一直缠着他。
程可夏红了眼:“没事,你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隐忍的哽咽传来,江顾北一愣,下一秒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怎么了夏夏?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哥哥……”
“没有,就是心情不太好,过几天就回来了。”
程可夏知道自己这次很任性,家里为她的生日准备一周了,邀请函也发出去了,她这样离开会让家人很难办。
但是,她真的一秒也不想待下去了。
“那……”江顾北实在不放心,但她已经成年了,他不能一直把她当成小孩子,“那你有事第一时间联系哥哥。”
“好的,谢谢哥哥。”
电话挂断后,没多久钟喜悦到了,她看程可夏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什么都没问。
能让她这个样子的,恐怕只有郁谨川了。
飞机落地已经快凌晨了,一路上,程可夏一个字也没说,钟喜悦拉着她的手走出去,贝勒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欢迎两位大小姐!酒店游艇都准备好了,想先去哪儿玩?”
“贝勒,我好想你。”
程可夏走过去一把抱住了贝勒,埋在他肩头掉了几滴泪。贝勒愣了愣,朝钟喜悦看去,钟喜悦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贝勒收回思绪,玩笑着开口:“不用这么想吧!”
“我可要吃醋了,一路上没理我,这刚落地就抱贝勒。”钟喜悦打趣着说,“好了,先上车吧。”
三人上了车,去往海边的酒店。
贝勒的妈妈是泰国人,外祖家几乎垄断了泰国的旅游业,他基本上两个国家轮着待。
到了酒店后,三人直接去了顶层的套房。
“有酒吗?”程可夏问。
“有,要多少有多少。”贝勒从酒柜里取出两瓶酒。
程可夏打开,连杯子都没用,直接干完半瓶,她擦了擦嘴:“我先睡了,你们聊。”
在钟喜悦和贝勒呆滞的目光中,程可夏脚步虚浮地迈向那张大床,抱着手机睡了。
“这……这是怎么了?”贝勒缓不过。
“为情所困。”钟喜悦叹了声气,“让她睡吧,估计好久没睡了。”
程可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后,她先看了看手机,未接来电很多,消息也很多。
但唯独没有他的。
程可夏气得把手机摔在床上,进了浴室。
没过多久,钟喜悦推门进来了,她看见程可夏站在镜子前,已经画好了妆,丝巾摸胸上衣和稍显宽松的白色牛仔裤,露出细细的腰肢和大片美背。
“啧,满血复活啊。”钟喜悦调笑着。
程可夏没转身,对着镜子调整丝巾摸胸:“谁都不能耽误本小姐过生日。”
“走吧,贝勒准备一天了。”钟喜悦说。
程可夏收拾好,戴上墨镜和钟喜悦一起上了游艇,游艇上香槟红酒遍布,帅哥美女如云,穿着都十分清凉,有贝勒当地的朋友,也有程可夏美国的朋友,好几个都是专程赶来的。
程可夏和朋友开了一瓶香槟,热闹的不像话,而钟喜悦喝酒的期间,还接到了工作电话,她回房间处理了半个小时工作,再出来,就看到程可夏和贝勒站在一起。
明媚的阳光,碧蓝的海水,都没有站在船头的两人耀眼。
“来,看这里。”钟喜悦拿出手机。
程可夏和贝勒闻声转过身,贝勒一把楼上程可夏的腰,程可夏的手臂随意搭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