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也走进卧室,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白色浴袍,“先穿这个。这里暖气很足,不会冷。”
简牧晚发出一个短促的鼻音。
例假期间,怕冷、嗜睡还可以应对,可她刚喝过冰凉的香槟,此时腹痛的报应逐渐显现。
换好衣服,她将带血的那一面折起来,工作人员恰好敲门,递来热水和饼干,收走了她的裤子。
她倒了一杯热水,小口地啜。脸色苍白,像一张脆弱的白纸,执拗地站在沙发边,防止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经松懈。
蒋也看着她,细白的腿掩在浴袍下,隐隐绰绰。
他没什么色心,还是移回到她的脸上:“痛?”
“困。”她换了个表述状态的字眼。
“去洗澡睡一会吧,”他被这个欲盖弥彰的字逗笑了,怕她羞恼,立刻低下头,捡块饼干堵住要笑的嘴角,“裤子处理干净了,我帮你收着。”
小腹绞痛,她依然咬住牙齿,哼了一声当作应答。
没有精力再与他拉扯这张床的归属,她洗了一个热水澡,钻进被子里,眼皮沉重地耷下。然而,腹痛难忍,让她难以彻底入睡,就这样晕晕沉沉地闭着眼,蜷成一只煮熟的虾,缩在床边。
半梦半醒间,她突然感觉小腹被一支宽大的手掌捂住,微烫的体温,自后向前包裹,舒缓紧绷的脊背,宽慰疼痛的知觉。他细碎的头发轻轻扎着她的皮肤,呼吸扑在颈侧,潮湿而温柔。
眼睫翕动,她没有睁开。
这是梦。她清醒地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