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请这里的侍女安排了个空房间,里面放了取暖的火盆,然后摆上了桌椅。
然后,去买了一副麻将,和几个骰子。
徐若影去把时锦心和徐玄玉秘兮兮的叫去了那个大房间,说有个惊喜给他们,然后让他们坐在桌子的两边。
赵子修站在桌前,面带微笑的揭开了覆盖在桌上的红布。一副全新的麻,和装在筛盅中的骰子将赫然出现在时锦心和徐玄玉面前。
时锦心眨了下眼,不由露出笑容。
徐玄玉挑了下眉,眼顿时无奈。
徐若影笑道:“大哥,嫂嫂,天气冷,不能出门玩儿,实在是无聊,我们一起打麻将吧!”
赵子修补充:“或者我们玩骰子。”
徐玄玉抬手扶额,浑身毫不遮掩的散发出无奈。
徐若影看徐玄玉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连忙转头看向时锦心,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和请求的注视着她。
然后又眨巴眨巴了几下,有种委屈的意味。
时锦心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下,然后开口:“最近天气冷,的确不适合外出,玩玩麻将也挺好的。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徐玄玉转头看向她。
她笑着眨了下眼。
徐玄玉心下轻叹了口气,而后开口:“行吧。”
徐若影立即欢呼出声,方才的情绪全然不见。然后和赵子修一起入座,伸手将桌上的麻将推开,然后动作熟练的将其打乱。
赵子修说:“规则还是和之前咱们在船上的时候一样,输了的人在脸上贴纸条。”
时锦心点头:“可以。”
麻将重新堆砌起,然后分开取牌。
徐玄玉只在那时候的船上和时锦心他们玩过一次,规则他还记着,但他动作不怎么熟练,慢条斯理的,不紧不慢的。反倒是给性子比较急的徐若影和赵子修一些莫名的压迫感。
徐若影不由盯着徐玄玉看。
徐玄玉眼角余光瞥过去:“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牌?”
徐若影:“……”
她默默握拳:“大哥,你是第二次玩儿,我不相信我赢不了你!”
徐玄玉一脸无所谓:“又不玩钱,赢不赢没什么所谓。”
“……这是尊严问题!”徐若影睁大些眼睛:“你知道我上次输得有多惨吗?”
赵子修幽幽出声:“我才是输得惨的那个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似是突然间同时想到了什么,然后开口:“不对,那次好像是长公主输得最惨。”
正在念心轩前下马车的秦瑶突然打了个喷嚏。
芍药立即询问:“殿下,是觉着冷吗?要不要再穿一件狐裘?”
秦瑶摆了下手:“不必。尚未下雪,还没到要穿狐裘的时候。”
她往念心轩去,踏进大门后,问了时锦心所在。
侍女告诉她,时锦心正在和她家人一起打麻将。秦瑶一时惊讶,有点不可置信的意思。
秦瑶诧异:“他们在打麻将?”
侍女点头:“是的。”
秦瑶挑了下眉,兴致突然上来了,大步朝时锦心他们在的那个房间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以及麻将碰撞的动静。
秦瑶推开门走进去,芍药随后进入,又很快将房门关上,将外面的寒风挡住。
秦瑶拍了拍身上衣裳,似是要从外面沾染上的寒意拍下去。
时锦心坐在正面她的位置,抬眼就看见了她,然后笑着朝她挥了下手:“娘,你来了。”
另外三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她,异口同声唤道:“长公主。”
秦瑶笑着点头向他们示意了下,将衣裳上的寒意抖落下来后,朝他们走过去。
芍药搬来椅子,放在时锦心身边,秦瑶就在那儿坐下。
秦瑶道:“你们倒是乐得清闲,在暖洋洋的屋子里打麻将。”
徐若影笑着解释:“这不是也没有别的事情做嘛。北秦的天气对我们来说太冷了,实在是不想出门啊。”
秦瑶眨了下眼。
相同的月份里,北秦的天气的确是比东楚要冷上好些。秦瑶不由看向时锦心,见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且没有着凉、不适之处的时候,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她是在东楚长大的,早就习惯了那边的气候。这里的冬日太过寒冷,不太适合怀有身孕的她。
察觉到秦瑶看着自己的目光,时锦心不由转过头去看她,笑着问:“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