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司南哼道:“我真是太了解你了……还有什么?‘我不能说’?还是准备拿保密条例出来压我?”
楚白:“……”
得,这才刚在一起,某些人竟然就已经无师自通了翻旧账大法,真是……天赋异禀。
他头疼道:“说人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狙击手是谁?”邢司南看着他,“‘lust’又是什么?是谁送的花?”
楚白回视邢司南片刻,叹了口气。
他心说也不知道现在找堵墙再把自己撞失忆一回来不来得及,毕竟邢司南这人真是……又难缠又烦人。
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将所有的一切都完整原本告诉邢司南的准备,不光是他的性格使然,还有其他一些难以言明的复杂因素——当然,即使是出于私心,他也不想让邢司南陷入到和他相同的危险境地。
他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邢司南忽地笑了一下。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邢司南慢悠悠道,“那个狙击手,原本是冲着我来的。”
楚白猛地一顿。
“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会永远处在被动之中。”邢司南淡淡道,“每一次行动,每一次调查,都随时有可能遭遇危险——你能确保你永远在我身边么?”
“你能确保,每次你都能把我推开么?”
“……”楚白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侧脸绷出了一条锐利的弧线。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于难看,邢司南主动放缓了语气:“楚白,我不想逼你,但无论是出于队长的职责,出于对整个刑侦队安危的考虑,还是出于你男朋友这个特殊身份,于公于私,我都应该知道实情。”
楚白垂下眼。
说不出是哪个理由说服了他,总之许久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道:“……我只是猜测。”
“如果我猜得没错,狙击手和送花的,是同一个人。”
他斟酌了一下,继续道:“他叫‘wrth’。”
“‘wrth’?”邢司南沉默了一下,“不是我说啊小同志,拽什么洋文呢?在这里,我们要说中文,明白么?”
“好吧。”楚白只好短暂地担负了一下英语老师的重任,“翻译成中文就是暴怒,在组织里,他代表的是‘暴怒’。”
“……”邢司南深深皱起眉,像是对他的话感到有些无法理解,“‘暴怒’?咱俩说的是一国语言么,我怎么越听越云里雾里了?”
“这就要说到组织内部的人员结构了。”楚白道,“除了居于绝对核心地位的季沉之外,组织里还有七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分别以天主教中七种罪名来命名,担负着不同的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