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心又岂能尽如人意呢？
路易在二楼看着斯托克顿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动作用在cj身上的时候，只觉得讽刺。
清高如斯托克顿，都有危机感爆棚的时候。
从加强队内竞争的角度来说，这不是一件坏事。
但尼克斯队内已经有足够多的矛盾了。
如果可以正确引导矛盾，也可以带来好处。可自古以来试图操控矛盾之力的，大部分都会在最后关头失去对矛盾的掌控。
但事已至此，路易只能静观其变。
从路易的视角来看，斯托克顿起码对cj做了六次脏动作。
其中有五次是冲着打手去的“盖帽”。
那些难以盖到球的手在cj身上呈现出血红的手印。
牙买加之星对cj的防守，也是超出平常对抗赛规格的。
对上cj的时候，他们会使用更大的力量去对抗。
这导致cj频繁倒地。
看来，眼红他的不只有斯托克顿。
比如弗农·麦克斯韦尔，这条性如烈火的疯狗对他下手的时候，比斯托克顿还要凶狠，但他不像斯托克顿那么善于隐藏自己的意图。
他就是冲人去的。
极高的防守强度让cj全场投0中。
他连罚球都没得到，这是他打得最臭的一场对抗赛。
由于他的低迷，巨肩之风遭遇惨败。
“你们的动作也太大了吧？”米勒为cj鸣了不平，“至于吗？”
尤因他们刚要开口，路易抢在他前面说：“是我的意思。”
“教练？”
“打完上一场比赛以后，波特兰肯定会对cj严加防范。如果他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撞击，那么下一场比赛他可能无法为我们做出贡献，因为波特兰人对他做出的防守，肯定远远超过今天他在蓝宫里遇到的防守。”
cj平和地说：“谢谢你们，我会做好准备。”
路易笑道：“你不用太担心，如果你到时候无法进入状态的话，我会把你换下来调整。”
说罢，cj就走了。
路易转过身去，脸色难看地说：“你们几个，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斯托克顿很少挨骂。
“约翰，如果你在比赛的时候，能够拿出训练场上一半的狠劲，我会很高兴的！”路易拍着桌子吼道，“事实上，你没有哪一场比赛表现得比刚刚更凶狠！”
斯托克顿沉着脸说：“如果他要打首发，必须要经受住这种对抗。”
“这是你该关心的事？”
“这他妈和你有什么关系？”路易愤怒地说道，“谁打首发谁不打首发和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记住，在这里是我说得算！只要我在这一天，谁他妈想打首发都得在我这过关，cj只是打出了一场精彩的比赛，你就这么对待他，要是哪天他的表现稳定下来了，你他妈是不是要把他搞伤，这样你就永远都是尼克斯的首发了！”
斯托克斯被路易戳伤了自尊，羞愧地说：“我永远不会那么做！”
“你不会那么做？我看不出来，约翰，我以为你足够成熟，但事实证明我错了。”路易指着门，“滚出去，向cj道歉，告诉他你只是想让他提前习惯波特兰的对抗，告诉他你只是为他着想！”
“至于你们几个，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联起手来欺负具体的某个人，别怪我翻脸！”
后来路易听说，斯托克顿当着全队的面给cj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路易当时心里自问。
妒火和危机感如果同时出现，想消除就只有两种办法，危机解除或者自认不如。
如果危机解除，说明cj只是昙花一现，最后又变成了水货，这是路易不能接受的。如果斯托克顿自叹不如，先不说这有没有可能发生，就算真的发生了，肯定要进行一番激烈的队内竞争。
如果斯托克顿的自尊心无法承受的话，申请交易离队都是有可能的。
就像尤因和威尔逊。
如果威尔逊不是个以团队为中心的人，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在尼克斯队内开打了。
斯托克顿和cj看起来没有引发三战的可能，但谁能肯定呢？
路易是个凡事都喜欢设想最坏结果的人。
今天息事宁人不代表未来就风平浪静。
两天后
麦迪逊广场花园
已经一只脚踩上回家钓鱼的末班车的开拓者，没有搞出其他的花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