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两个胆小鬼,最后以自相残杀的方式自爆。
这两句话下来,一时间四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莫怀看着帕子中还剩下一块的鲜花饼,晨莲手指轻颤了颤,橘糖眼睛中满是疑惑,寒蝉垂下了那双向来冰寒的眸。
没有人打破沉默,还是姜婳在前面笑着唤了一声:“快到了,都过来吧。”就这样,一行人又到了一起,只是心思各异。
*
湖心亭上早早有人准备好了东西,一行人围在火炉旁,轻轻烤着火。一身雪衣的青年安静地煮着茶,姜婳弯着眸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大家一起饮了茶之后,亭子中只剩下姜婳和谢欲晚两人。
亭子在湖的正中间,外面是漫天的风雪,亭子里面却是温热的一片。姜婳好地向着湖边望去,细细的一层冰下,水似乎在流动。
她望着望着,突然想起前世,是在这一瞬,她发现自己好像不怕冬日的湖了。她被青年从身后搂住,她轻轻地笑了笑。
这就是江南的雪吗。
少女将头埋入青年的怀中,她想,这就是江南的雪。她仍旧回答不出那个问题,长安冬日的雪刺骨,可江南冬日的雪也是冷的,她不知道究竟谁更好。
但她知道一件事情——
她倚在青年怀中,轻声唤着。
“谢欲晚。”
“嗯,我在。”
无论是长安的雪还是江南的雪,都会化在每一年转晴的春日。可她的雪不一样,春赏花夏听蝉,秋摘梨冬煮茶,他余生都在。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