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英听着这赤裸裸的勾引,怒气直冲脑门,只盼着提词器拒绝许青垚。
提词器:【青垚,那你放外面吧,等下我拿……】
苏曼英眉头拧成一团,原主虽然没有接,可是也没直接回绝,这样对方只会越来越猖獗。
得赶紧想个办法,尽快扭转原主的形象,让心怀不轨的男人再也不敢觊觎她。
苏曼英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在桌上看到过几本文邹邹的诗选,绝对不是魏建民会看的书。
她立刻起身到柜子前,果然看到了两本诗选,扉页上写着酸了吧唧的提词,落款正是许青垚。
苏曼英略微思索了一下,轻轻笑了笑,心里有了主意,便按照提词器的台词,念了出来。
屋外,许青垚听着苏曼英的话,不禁心荡漾。
他对魏家这个媳妇简直垂涎三尺,就算以前在城里,这么俏的也是凤毛麟角,更何况,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
他暗示几次,苏曼英都没明显拒绝,他怎么会不心痒难耐。
许青垚忍住心里的骚动,继续道:“嫂子,那我就把裤子给你挂在窗口,就裤/裆那块叉了,裤/裆啊!”
苏曼英走到窗户边,毫无征兆地忽然推开窗。大晚上村里黑,猛然开窗,亮光透出去,很容易就能看到屋外有个人影。
许青垚没想到她敢大晚上开窗户,怕被别人看到,赶紧压低声音道:“嫂子,那裤子我放这儿了,我先走了啊。”
说罢,他还忍不住多看了苏曼英两眼,苏曼英侧身站着,灯光在她脸上晕开,皮肤如同吹弹可破的鹅纸。
她面若桃花,朱唇微启,脖子上还有几处红色的印子。
许青垚自然知道那印子是什么,不过想来魏建民也没那功能,这俏媳妇不知道是跟谁搞上了。
他越想心里就越急,只恨那人不是自己,否则肯定多啃几个印子。
提词器:【青垚,回去慢点。】
苏曼英淡淡一笑,说完,扯过裤子,关了窗。
许青垚看她对自己笑,如同有一只小手轻轻在心尖抓挠,让他不禁猛咽口水,小声道:“我在家等着嫂子啊!”
苏曼英直接堵住了耳朵。
等许青垚走后,苏曼英坐在桌前,照着诗选上许青垚的字,模仿了他的笔迹,写了一张字条,塞进了裤子兜里。
她故意把裤子放在了一旁椅子上显眼的位置,还专程把字条往外放了放。
就算魏建民再怎么老实,看到家里有条别的男人的裤子,也肯定会上心。
苏曼英现在说不出话,只能靠着一点点的线索,让魏建民发现端倪,怀疑她。
等魏建民最后知道误会了她,一定会狠狠涨爽度值的,说不定她就能甩掉那倒霉的提词器了。
另一边,魏建民巡夜巡到了魏家祠堂,正巧碰上他堂弟魏建忠抽着烟卷出来。
魏家在十里沟是个大家族,魏建民的爸爸共有兄弟四人,分别是魏邦国、魏邦泰、魏邦兴、魏邦安,取“国泰兴安”的意思。
魏建民的爸爸就是老大魏邦国,他之前是魏家的族长。但是,在魏建民3岁时,魏邦国就去世了,魏家老二魏邦泰继任族长。
之后,魏建民孤儿寡母便被赶到了魏家大宅的偏院,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魏建民要照顾瘫痪的母亲和9岁的弟弟,还要上学、上工、做饭,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魏建民7岁参军,每月部队发的钱全寄回家给魏二婶,魏母和魏建华才稍微有点好日子过。
魏建忠就是魏邦泰的儿子,也是魏家下一任内定好的族长。
魏建忠看到魏建民坐轮椅过来,鼻子微微哼了一声:“哦,你来的正好,我也省得派人去找你了。这个月的钱怎么少了?”
魏建民皱眉:“建忠,我退役了,部队现在给的是伤残补贴,肯定少一些。”
“那怎么行,少的你补上吧,这祖宅马上要翻修,你再额外出点,不多,就00吧。”魏建忠说道。
“我钱还没到手都被你们拿走了,我哪里有钱?”魏建民抬眸,一双眼睛平静无波。
魏建忠不悦道:“修祖宅,是为了庇护子孙,你出一点钱怎么了?族里哪家不出钱?你退役的时候不还有退役金、残疾费啥的好几百?”
“那是给小二娶媳妇的,不能动。”魏建民立刻拒绝。他什么都好商量,就是这个弟弟,任何人都碰不得。
“建民,不是我说你,小二有手有脚,模样也好,用得着那么多彩礼?想娶个天仙?”魏建忠嘲讽道,“你家的那个倒好看,有啥用,偷懒耍滑,什么活都不会干。”
魏建民脸色越来越黑,眼一暗,盯住魏建忠。
魏建民性子温和,很少发火。可是他4岁被落在山里时就跟熊打过架,再加上多年特种部队的训练,所以身上带着不容轻视的野性。
魏建忠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便改口道:“不能少于50了,五天内交钱,否则以后族里分肉没你家的,祠堂你也别来,婶几个还要去找你娘说道说道。”
说罢,他没等魏建民回应便赶紧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魏建忠忽然反应过来魏建民现在残了,没什么好怕的。
他刚才竟然怂了,真丢脸。
魏建民手都快将扶手握断,他娘身体不好,禁不住闹腾,要是魏二婶她们到家里闹,娘一定吃不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魏家祠堂,他爸的灵位在里面。
祠堂有很高的楼梯,轮椅上不去。他自从伤了腿,就只有魏建华回来的时候才能扶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