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信差仍旧用嘲弄的眼看着金铉,还不屑的瞥了眼金铉手中握着的匕首,那眼似在跟金铉说,来呀,拿着这把匕首杀了我,我但凡皱下眉头,便不是女真的汉子!
金铉也不废话,正握着匕首刷的一下,就噶掉建奴信差胯下的其中一颗卵蛋。
这下大出建奴信差所料,先是嗷的惨叫一声,随即气急败坏的怒骂起了金铉。
“明狗!入娘贼的明狗,你不得好死!有种就杀了老子,噶卵蛋算什么好汉?”
兀把炭和身后的十几个夷丁也是缩了下脖子,心说以前真没看出来,斯斯文文的金大人竟然也是一个狠人?一言不合就噶人卵蛋,可怕。
金铉擦拭了一下匕首,面无表情的接着问道:“再说一遍,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只要照做你就不会有事,若是再不从,下一刀就直接噶掉你命根子。”
稍稍停顿了下,金铉又问道:“多铎是不是要让镶蓝旗全力保住屯田?”
建奴信差却仍旧只是用嘲讽的眼看着金铉,金铉便毫不犹豫一刀下去。
血光飞溅,屌蛋同落地,建奴信差也是嗷的一声惨叫起来,终于流露出恐惧之色。
但是这个建奴信差也确实狠,唯恐自己会撑不住说出机密,便果断咬碎自己舌头,又将一团血肉噗的喷在了金铉的脸上。
金铉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手上却一匕首扎进建奴信差的心口。
那个建奴信差抽搐两下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金铉再一挥手,夷丁便又把另外一个建奴信差带了上来,第二个建奴信差一眼倒地的同伴以及分离的屌蛋,当即便下意识的缩紧了身体。
两个夷丁却不由分说把他的甲胃衣袍都剥掉。
建奴信差便以惊恐的目光看着金铉手中的匕首。
金铉一边拿毛巾擦拭匕首,一边沉着脸说道:“刚才你这位同伴跟我说,多尔衮让你们捎口信给镶蓝旗,让镶蓝旗保住萧县附近的屯田,我觉得他在骗我,在撒谎,所以我要让他死了都屌蛋分离,本官希望你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兀把炭和几个夷丁闻言便是一愣,多铎咋变成多尔衮了?
刚才审问被噶掉屌和蛋的建奴时,金大人说的可是多铎。
建奴信差下意识的扫了金铉一眼,眼中流露出些许惊恐。
看到这眼,金铉就基本敢肯定,多尔衮已经亲至徐州,并且这会已经带着大军到开封府去打李自成了。
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稀。
像这样的大战,多尔衮不亲至才怪。
金铉接着问道:“本官问你,多尔衮的口信是什么?”
建奴信差内心已经十分恐惧,却还是忍住了泄露机密的冲动。
这一结果也在金铉意料之中,建奴对于叛徒肯定也有着极其严厉的惩罚。
这时候,就要看建奴对叛徒的惩罚和眼前的现实威胁哪个更具有震慑力。
“好吧,那我们换一个方式。”金铉道,“我问你话,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这样你就不算泄露机密,因为你什么都没说。”
建奴信差脸上流露出挣扎之色。
很显然,金铉的这番话起作用了。
但其实,是金铉之前的“诱供”起作用了。
金铉对这个建奴信差实施了欺骗,被杀的那个建奴信差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剩下的这个信差却相信他供述了一半的机密。
既然同伴都已经交代,他也就没必要撑着。
金铉接着问道:“多尔衮是否已经命令镶蓝旗退兵?”
在问话的同时,金铉已经擎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建奴信差来不及思考,便赶紧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很好。”金铉点点头,接着问道,“是不是让镶蓝旗往山东方向退兵?”
建奴信差忙不迭的摇头,眼睛始终盯着金铉手中匕首,唯恐会突然间落下。
“这样才对嘛,就可以免于吃苦头。”金铉微微的一笑,然后在建奴信差也跟着放松心情的一瞬间,匕首突然就划过他的颈间。
建奴信差的目光顷刻之间变得呆滞。
呆呆看着金铉,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兀把炭和十几个夷丁也是有些意外。
这个建奴信差挺配合啊,怎么也杀掉?
“这些建奴就没一个是无辜的。”金铉拿毛巾擦拭干净匕首上的血迹,又道,“哪个手上不是沾满了我们汉民的血泪?他们都该死!”
兀把炭和十几个夷丁闻言凛然,心下却是暗忖道,金大人是个狠角色,以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要不然不仅是小命不保,搞不好就连尸体都变残缺,譬如刚才的那个建奴,下辈子估计只能做个太监了。
这时候,老幼妇孺和边军都已经走远。
金铉当即喝道:“兀爵爷,我们也回吧。”
当下两人便带着各自的部曲回徐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