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话里有话:“精这么好?我有时候十点半找他‘做点事’,他都要跟我说睡觉了,第二天还上班。”
常兴:“这么早睡觉演的吧哈哈哈!要搁以前,他十点半还帮我摇菌呢!”
我:“……”
虽然常兴绝非故意,但这位师兄你现在怎么一股茶味!
司昊十点半找我做的能是什么事!我没给他摇菌,我都给他“摇”别的去了!
我缩在司昊身边汗如雨下,想求求常兴别再说下去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正常而普通的内容落在司昊耳朵里,我会不会已经是个拿别的师兄师姐和实验工作当幌子、万般殷勤只为讨好常兴的形象了啊!
老板的短会并没开多久,我们三人一起回到实验楼,常兴人傻话多状况外,我在立冬时节冷汗涔涔,司昊那家伙……指不定正在‘心怀鬼胎’。
他这会儿好像已经懒得再往脸上挂笑容,表情淡淡对常兴说:“时间差不多,那常老师和云天叙叙旧吧,我去找教授聊一聊,少陪。”
“哦行,”常兴说,“今天没什么事儿,我就不去旁听了,我陪陪水天。司老师,中午我们一块儿吃饭啊?”
司昊点头答应,他又看了一眼常兴搭在我肩上的手,没多说什么,除了眼不同,看上去就像待正常同事一样,对我说“那你们先聊”,然后转身去了老板办公室。
我这瞬间立马回想起上次团建司昊让我和任娜“你们俩玩儿吧”的场面,顿时感觉心里酸胀,很不舒服,我就闷着没有说话。
站在司昊的角度,我和常兴于他而言也当然亲疏有别,我理解司昊在常兴这个“外人”面前不多袒露情绪,我也知道司昊礼貌勾起的嘴角上挂着两瓶沉甸甸的老陈醋。
司昊在乎我,令我感到小小得意,但或许是我贪心不足,我确实不大喜欢他一吃醋就把我推给别人的这种习惯行为。
他没有选择对我表露他的强烈占有欲,总是为了留给我更多自由空间而选择去克制自己,可他当初没有问过我是更想和任娜一起玩,还是更想和他一起游览——如今也仍然没有问我是更想留在实验室和常兴寒暄,还是更想去学习旁听他和老板聊天。
“万一我就好霸道总裁那口呢?”我小声嘀咕,自我调侃。
我们承诺要对彼此坦诚,可我也明白,人不可能一下完全坦率,在这个慢慢磨合改变的过程中,我一定会把司昊这些“年长者的小毛病”逐个击破。
“你说啥?”常兴没听清。
我叹口气,拿胳膊肘戳常兴,决定开诚布公:“师兄,我锃亮的师兄啊,男男授受不亲,你当着我男朋友的面抱了我整整一路,回去他生气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啊?”
常兴本不太明显的双眼缓缓睁大:“什么玩意……男……什么朋友?!谁……司老师是你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