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昊亲亲我,对我说,“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我感觉这件事很妙。
于我而言,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也许没有司昊,我的简历也能被某家公司挑中,我仍然会过上和现在差不多的生活。
于司昊而言,他也只是尽全力去做了他应该做的事,哪怕没有被毛手毛脚的我逗乐,他也依然有能力促成和实验室老板的合作,最终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但当初的我们,却又偏偏作为彼此生命中一位看似可有可无的“路人角色”,短暂的邂逅碰撞出微妙的磁场,轻轻拨动对方的命运轨迹,让这两条轨迹线微微偏离一个小小的角度,不改动前行的大方向,却在某一节点温柔地产生交点。
“谢谢你遇到我。”我对司昊说。
面对面说这些话其实很肉麻,我们相视一眼,司昊有一点点不好意思,而我袒露出很多很多的赧然,司昊有我垫底,无论如何都显得游刃有余。
他凑过来和我缱绻亲吻,亲得我脖子都发僵,我拍拍他胸口让他放过我,我赶紧把脖子拧回来,“嘶”一声感到酸疼。
司昊就一边给我按摩一边笑我,抱着我侧躺在沙发式躺椅上。
“对了,”司昊想起来要问,“当时怎么没考虑考研留在实验室?你们老板学术端正,跟着他是能学到东西的。”
我就也把我的心路历程分享给司昊,这些话我对朋友都很少谈起,但对司昊开口却毫不困难:“我好像没给你讲过,我家自己做点装修的小生意,但前几年受到环境影响,有点不景气,但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我爸妈都很厉害,利用空窗期,一个考了装修监理师的证书,另一个考了装饰设计师,反正一点儿没闲着——但收入也是一点儿没有。”
“我那时候正赶上毕业焦虑,我是慢热性格,不太喜欢处理人际关系,当时有些抵触考公,考研呢,我选方向时又感到茫然,并没有明确想要钻研学术的想法,我更想掌握某项技能以后好找工作,再加上我有想要减轻家里负担的想法,就觉得出来找个班先上着,摸一摸行业情况,再考虑以后,我爸妈也都支持我。”
司昊赞叹说:“你父母在成为父母之前,肯定也考过了‘合格证书’吧。”
谈及此事,我忽然想起我已向爸妈出柜并且他们俩也知道司昊是我男朋友的事,我像揣着个小秘密,暗自琢磨什么时机把这件事也告诉司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