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说“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便让司昊给逗乐一秒,可随后又愁眉苦脸:“我也不想去,但是好多事儿呢。”
“总不能一直让娜……咳,让同事替我干活儿。”我猛然想起司昊曾吃任娜飞醋的“前科”,话到嘴边赶紧刹车,还多此一举找补说,“我就是单纯出于不好意思的心态!没别的!”
“……云天。”司昊短暂沉默,而后轻笑,“我是爱吃醋,不是爱无理取闹。”
我:“……”
好烦,是这人太敏锐还是我心思太透明?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挺坦然就承认自己爱吃醋,完全不羞于启齿他对我的在意。
坦荡的承认总是给人安全感,我顿觉,我从前担忧的那些因年龄差而存在的问题,好像其中一部分也能轻易迎刃而解。
但听司昊亲口这么说,我难免窘迫,又考虑司昊在开车,我就说:“您专心开车吧,本来您昨晚也没休息好。”
“嗯,现在不需要我挂着语音陪你了吗?”司昊打趣说,“看来精确实好了一点儿。”
我:“……”
合着我除非是志不清,否则就没胆子跟他聊语音呗!
又不是跟他聊骚!
聊骚我也行!
……吧!
我恼羞成怒:“我是怕你开车一直打电话被天眼拍到好不好!”
“好。”司昊笑着应承我,“挺好的。”
我后知后觉,我脱口而出的称呼,也不再那么注重礼貌了。
“那你量完体温告诉我,然后再去睡一会儿。虽然我想见到你,但我更希望你再多休息一天。”司昊说,“去吧,我挂了,你不舒服的话,再打给我。”
我小声确认:“过会儿就是工作时间了,打给你,你不一定能接到。”
司昊回答说:“嗯,是不一定能接到,但我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拨给你。”
挂了语音后,我怔怔想,司昊的温柔从来都是这样切实可靠的。
我夹着的温度计差不多到了时间。
体温基本退到三十七度出头,我拍下刻度发给司昊,想了想,又用被子裹住脑袋,就露出俩眼睛,然后……发了一张不怎么看得出人型的自拍照过去。
[云天]:[图片]
[云天]:[不烧了,但是困,再睡会儿]
发完我就把手机扔了,实在有点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