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算得到他的回答又怎样,反倒平添尴尬,以后招呼也不好打,工作也不好共事,车也不好蹭,职业生涯好不了一点儿。
办公室恋情刚冒出苗头就被我搞僵,不是恐怖故事是什么?
可我的眼泪却从眼角滑下来,没出息地洇在司昊枕头上。
“操。”我小声低骂,难为情地偏过头。
“我总在惹你哭。”司昊语气无奈,似乎还掺杂了一点我不懂的自责。他用拇指轻轻抚摸过我眼尾,明明没必要,却几乎是在哄我,“我可以告诉你,哪怕你扣我的印象分——不要哭了,好不好?”
司昊的手就停留在我脸侧,带着一点温暖的气息。
我吸吸鼻子觉得很委屈,却忍不住把鼻尖凑在他掌心,又把脸埋进去蹭了蹭,停不住的眼泪就打湿他的手掌。
我小声答应。
司昊手指微微一顿,旋即他用干燥指腹抹过我的眼睫、眉心,退开时又捏了我的耳垂。
他撤身坐在床沿,按亮床头灯,伸手帮我拢好衣服,扯过被子把我包裹起来。
我离他很近,不由让我感觉亲密,可他却起身——我条件反射去抓他的手臂,黏黏糊糊埋怨:“您又要去哪儿?”
“套件衣服遮一下,”司昊任由我抓着,并用目光示意他的下半身,“我总不好这样跟你说话。”
我顺着他的目光去看。
灰色棉质短裤鼓鼓囊囊,仿佛揣了瓶350ml怡宝。
……再也他妈的不能直视怡宝了!灰色裤子就这么显大!
司昊怎么回事啊!我在这儿哭他在那儿硬!
被我知晓私生活随性后就不顾体面干脆放飞了是吧!他还真信任我!真不怕我往外说!
我被烫一样缩手,严严实实躲进被窝,脑袋冒烟,就露出俩眼睛瞄他。
司昊扬扬眉,居然轻声笑了,明明白白是对我的揶揄!
救命,还我温文尔雅的司昊!
我想咆哮,这流氓谁啊!
司昊把那件翻来覆去穿脱的衣服又折腾回身上,也坐回床沿。说要“遮一下”,但他也没刻意挡,搞得我……总是忍不住偷看。
我更想咆哮了,我怎么走出半生归来是个叮当猫啊!
“从你问我的事开始可以吗?其他的你再提。”司昊不知我脑子里流淌着黄色废料,开诚布公,“如果你没找我,他又非要送上门,那我可能真的会和他上床,虽然不可能让他在上面就是了。”
我心里一阵刺疼,又很郁闷:“这种时候还强调这个……”
从司昊的表情看,他应该觉得这很值得强调。
“再小个十岁吧,我那会儿也经营感情,后来不再遇到喜欢的人,就更倾向于接受这种一次性的轻松关系。今天上午出发前,岑老板单独给我他的名片,大概怕我不加微信。带着他的名片,是考虑我要带队,正好以备不时之需。”司昊说,“他心情不好想找人解闷,我后来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烧烤趁你没来,他挑明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