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熟悉他的那些人观感不尽相同,谢予淮并不是没有欲望。恰恰相反,有些时候,他的欲望比寻常人来的更加强烈,更加汹涌。
就如同眼下。
冷漠如霜的特种兵军官仰面倚坐在床上,单腿屈膝,向来克制的眉梢挂着一滴热汗。
随着手上的律动,汗液一弹而落,沿着脖颈处凸起的血管缓缓下滑,麦色肌肤之上薄光闪烁。
禁欲的人积蓄的精液比常人要多得多。谢予淮眉心紧拧,心绪烦乱得理不出一丝条贯,头尾脉络全都纷繁如麻,只得暂且屏蔽了多余的思虑,就着湿黏浓精专心致志地撸动柱身。
修长的手指紧攥住自己勃发的欲望,直上又直下。顶端孔眼一张一合地吐出润液,他胀到了极限,龟头色泽已经殷红得近乎于紫。
谢予淮沉声喘息,胸膛起伏不定。即使是努力地将某些画面排斥在脑海之外,那道名为谢舒音的身影还是会不时地闪入眼帘。
飘飘忽忽地,却有着十足十的侵入性。她像是只单纯又贪欲的小兽,一点也不讲道理。
她的声音。
一声轻盈缥缈的笑,她凑上来吻了吻他的唇,很依赖似地弯了眼睛,“教官……”
她的味道。
清浅的桂花香,因为浸着凉风和秋水,故而不算甜腻。每次她挨在他身边坐着,那道香气便掺在风里飘过来,极亲昵地抱拥住他。
她的赤裸的身体,肌肤的触感,还有那两只颤颤垂落的乳。
为什么昨日在浴室里,他会对那只乳房的口感如此熟悉,以至于一瞬间就联想到了在医务室,他将唇舌压上去的那一幕?
夜里梦里,辗转反侧。那样柔嫩的感觉,他的手和唇都已经不由自主地温习了无数次。他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在无限仓皇之中选择了退避三舍。
他实在没法去想,有谁能对着自己没成年的亲生妹妹硬起来,甚而言之,还要偷偷肖想着对方来抚慰自己,解决身为雄性的那种龌龊性欲。
一句“我是你哥哥”,有那么难说出口么?
一点也不难。谢予淮模模糊糊地想。
可掌下那根硬物还挺立在那儿,他到底该怎么义正词严地去教导她?怎么引她去走她该走的正路?
如果点破了这一层,她又要如何看他?
会不会觉得他很恶心?
会不会……再也不认他这个哥哥?
谢予淮心中发紧,手下动作渐快,加紧撸动一阵,终于到了释放的关头。
梦境里勾勒出的那个谢舒音轻笑一声,又一次挨近了他,双臂环绕,亲了亲他的耳垂。
“哥哥,好喜欢你……”
“嗯嘶……”
肉茎一鼓一颤,大股大股的灼白飞溅而出。滚烫的精液喷射到空中,复又落回了块垒坚实的腹肌之上。
欲火的温度渐渐退却,余下的,只有如自焚一般灼烫的痛苦。
窗帘之外青空似海,日头一出,漫天的鸟鸣声也如骤雨止歇。一室悄寂之中,谢予淮静静地垂下眼帘。
愧疚与羞耻如铁锥般刺入血肉,席卷了他的心骨骸。指缝之间,有黏稠的冰凉徐徐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