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他怎样委曲求全,事情似乎还是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香皂已经润湿得很彻底,在手里揉搓两圈就能打出丰盈的泡沫。谢予淮闭上双眼,努力屏蔽一切感官的觉知,双手轻轻覆上谢舒音光裸的肌肤。
手掌过处,泡沫均匀地铺陈在她的肌肤之上,轻盈得没有任何实质形状,却增添了几分细滑滋润的触感。
不知是碰到了哪里,她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少女柔软的躯体从他掌下逃开了,没一会,却又迎了上来。
她糯糯地轻哼一声,抱住他的腰,“好痒……”
谢予淮脑中一片混沌,随口应了一声,避开她的纤腰,两手向上挪移而去。
掌下是一方盈润弹滑的玉峰,方才一路走过来时,这里就一直压在他的背上。因为两个人的衣裳都湿了,几乎像是肉贴着肉,那刚刚长成的嫩乳摩擦着他的后背,与眼下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
小小的乳果逐渐硬挺起来,若即若离的挨蹭着他。
谢舒音双目迷离,檀口微张,在他的触碰之下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谢予淮忙忙收手,可润滑的皂液却使得他的收势稍慢了那么一寸。粗砺的指腹自乳尖滑拨而过,谢舒音胸膛微颤,呜咽一声伏在他身上。
“对不起……”
他又垂了头,整个人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谢舒音在他怀里拧了拧身子,挺起胸膛,右手握住乳房下缘向上托,足尖点地,用那一点柔润轻轻蹭了蹭他的唇。
他太高了。
想要这么浅浅的碰一碰也很不容易,谢舒音咬了咬唇,只觉得自己脚腕绷得发酸,比舞蹈老师给她压腿的时候还要疼。
谢予淮没有睁开双眼,但他已经从唇上的触感辨认出了那是什么。
一切都像是那一日医务室中荒唐梦境的重复,少女的胸乳滑蹭着他的嘴唇,如果这时候启唇舔舐,便能品味到近似于柔嫩鱼生的口感。
微咸,冰凉。绵绵渺渺的桂花清香。
“教官,你亲亲我啊。”她在他耳畔道。
“不行……”
他思恍惚地推拒着,整个人像是绷紧了的弓弦。那只不听话的小手又滑到他身下,沿着军裤起伏的轮廓抓握住他,从根部一寸一寸地向上挪,点了点已经完全翘立的冠头。
“嗯嘶……”
勃起的茎身被攥得纵跳不止,血脉奔涌直下,竟是越发地涨大了几分。
她两只手都握了上来,拉下裤链,缓慢到近乎于磨人,耳畔全是金属互相咬合摩擦的细微声响。
“唔……别这样……”
湿透了的内裤被剥开,一根灼热的硬物飞快地弹了出来。她不知羞地抓住那根肉茎,上上下下地把玩着他。粗硕龟头紧贴在少女温软的掌心里,一颤一颤,快得像是他紊乱如麻的心跳。
在这一刻,谢予淮终于艰难地下定了决心。
他必须从她毫不避讳的直率目光之下逃开。不管在这之后,他还有没有脸面去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谢予淮离开得很仓皇。急急忙忙地将她的手从裤子里捉了出来,急急忙忙地捡起水管往她身上乱浇一通,又扭到冷水那边往自己身上也乱浇一通,而后大掌在脸上抹了一把,绷着张脸就转身出去了。
等到谢舒音不紧不慢地打理好自己,已经是十多分钟以后的事了。她有意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会,心里想到方才的事,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禁抿着嘴儿笑出声来。
这一回,他又会逃到哪里去呢?
和谢舒音料想的不大一样,谢予淮没有再逃。一场雨后山风通透,小场院里的水洼映着偏西的日头,星星点点,粼粼生光。
谢舒音走出门时,正瞧见已经换了便服的谢予淮倚坐在矮墙之上。
黑色工字背心,深蓝色牛仔长裤,简简单单的一身。除却他那坚韧挺拔宛如雕塑的身条以外,他和十八岁的高三校草并没有什么区别,是一种不需要过多修饰的清爽。背心上头有些地方颜色略深沉些,想是尚未风干的水渍。
一条长腿散漫地搭落下来,他手里捏着个啤酒罐,正对着远山斜阳独自啜饮。
见她来了,谢予淮眉眼一顿,将啤酒罐轻轻撂放在身旁。
“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