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得宜的指甲边缘毫无挑逗之意地蹭过乳头,骨节深入沟壑,被挤在双峰之间。
一无所获。
他倏地抽回手指,眼之中有些无所适从,扭头平复自己又一次急促起来的呼吸。但这一次并不是因为意乱情迷,他这纯粹是气的。
“咯”地一声轻响,车门开启。
严宥毫不留情地把谢舒音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额角青筋直跳,怒喝:“滚!”
谢舒音什么也没说,拉上衣链下了车。
纯黑色迈巴赫逃荒一样飞快驶离现场。谢舒音在冷风里目视着那辆车的影子消失在街角,怔忡站定了一会儿,从包里翻出手机。
“喂……”
楚霄凌兴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怎么样怎么样!!得手了吗!他大吗!好用吗!”
谢舒音无语半晌,才弱弱道:“我觉得……任务已经失败了……”
“啊?不应该啊?”
“出了点意外……严宥他现在已经看破那个隐形相机了。”
谢舒音将情况告诉楚霄凌,电话那头没有动静,好半晌,才啧了一声:“这小子……有点难搞啊,这反侦察意识也太强了吧?失策了,早知道在你俩开房的时候再安监控……”
谢舒音抱臂环胸,徜徉在街头,“现在怎么办?”
楚霄凌止了长吁短叹,思索片刻,问:“你自己后面有什么安排?”
“嗯……我嘛……”
谢舒音想起回国前,她与她那位灰眼睛的老师之间进行的一场对话。
“Melod,我亲爱的Melod,告诉我,你爱舞蹈吗?你对芭蕾舞有着超出你生命中一切事物的专注与热衷吗?”
那双锡灰色满布着皱纹的眼睛一错不错地凝着她。不知何时,她在里面已经再找不到任何的严苛和挑剔,淡淡的慈爱之意像手掌一样轻抚着她。
面对这样的爱抚,她没有办法编织出哪怕一个字的谎言,也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敷衍了事。她必须遵循老师对她的要求,坦然直面自己的内心。
良久,良久,沉默着找寻。
最后她哑声道:“我不喜欢。”
“对不起,老师,我不喜欢。”谢舒音深深地鞠了个躬。
“哦。我能看出来,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灰色眼睛的老太太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亲爱的。关于芭蕾,关于舞台剧,所有的知识和技巧我都已经传授给你了。即便没有喜爱,你也有天赋,你可以成为这个领域的佼佼者,我保证。但是我还有一个建议——私人的建议想要给你。”
谢舒音握紧了手机,深呼吸后缓缓道:“我想……先找一份工作。”
“工作?你要当舞蹈老师,还是去剧团?”
“都不是。我想找一份最普通的工作,就像你、像严宥……不不,就像你们手底下的基层员工。打字、接待、保洁、端茶倒水……就是这样,最最普通的事。”
她说完,就顾自轻轻地笑起来。
“我27岁了,还从来没有进入过社会……不是吗?但我能做好它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