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只在乎我是不是看向他,但我总感觉他在质问我为什么那天不看他。
晚上,我们照常睡在同一张床上,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就好像白天独自觅食的动物,到了夜晚却回到洞穴舔舐彼此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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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寒假,不过也才十几天,陈薇多次找我出去玩,我都拒绝了,她说我变了,说我不应该这么“独”。
我也知道我变了,时间在规律地线性行进,我没有及时从旧情绪中抽离,也没有勇气开始新生活,就在这种无意义的延宕中挣扎着。当头棒喝的击打当然痛,但嚎那么几声,过了也就过了,可怕的是这之后经年累月的失意,就像是背着一块石头走路,走着走着,磨得人皮也薄了,骨也细了。心里总觉得缺了一块什么一样,从此以后,开心也好,难过也罢,心里总有一个念头:要是那件事没发生该多好,或者要是那个人还在该多好。
几天里我都待在家里,连春节也懒得去外面凑热闹。
大多数时间两个人待在房间里安静地看书,看五三,看英语作文,也看张爱玲、王小波,看佩索阿写道:明月高悬夜空,眼下是春天。我想起了你,内心是完整的。
我抬起头看对面坐着的人,明明所爱之人在咫尺间,我却依然觉得这一生再难见圆满。
他翻了一页书,问我:“明天出去吃饭吧,我订了一家餐厅。”
“好。”
明天是2月4号,是情人节,也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