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挺上道,”彪哥脸上怒意更甚,一把掐住他脖子,警惕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被骗了,想逃跑?”
“没,没有......”顾城觉得自己要被活活勒死了,早上刚被人用刀划破了皮的嗓子眼又开始往外冒血,这次流的血比之前更多,也更疼,而纵使这样,他嘴上说着求饶的话,眼里也忍不住透露出某种天生对于灰色产业的嫌恶来。
“我告诉你,你跑不掉。”彪哥敏锐地捕捉到顾城目光,于是说完便扫了身边的赖皮一眼。
赖皮狗腿子般地抽出身后的东西:“老大,得用这个才够解气,咱不能把他打死,至少留他一条命,至于他扛不扛得下去嘛,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彪哥嘿嘿一笑,疯子似地接过那根电击棍,对着顾城就是啪啪一顿猛揍。
电击棍很疼,甚至会灼伤皮肤,顾城来这儿之后几乎每天在不是被打就是在被打的路上,旧伤没好全,又添了新伤,还得安安分分当卧底,为了收集到更多的犯罪证据,他对于彪哥和那些手下的话必须唯命是从,被打的时候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
因为实在太疼了,疼到爬都爬不起来,纵使他想反抗也不可能。
彪哥觉得电击棍不过瘾,又开了一箱不知道从哪儿截下来的走私货,高仿品红酒哗啦啦地给顾城从头淋到脚,不断刺激着他身上那些皮开肉绽的伤口。
花脸没拦着,站在一边,双手环胸,听着顾城不断挣扎的、凄厉的嘶吼,直到最后顾城快撑不下去,倒在满是血迹的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花脸才上前用脚尖踢了踢他,扭头对彪哥冷静地开口:“行了,再打下去人都要没了,到时候缺个往外送货的人手怎么办?这一趟来的大多是女人,都在红灯区里,壮丁没几个,他要真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彪哥这才收手,居高临下地扫顾城一眼:“拖下去把他浇醒,随便找点布把伤口裹了,后天我有批货要往内地送。”
“我明白。”花脸颔首,目送这些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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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脸果然给顾城泼了一桶夹着冰块的凉水,活活把人浇醒了。
“能起来吗。”花脸蹲下。
顾城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嘴里发出的声音却如气息般微弱:“......你觉得呢?”
花脸强硬把他拖上一辆村民的垃圾车,咕噜噜地往自己的房间推。
山路崎岖,花脸淡然地说:“姓彪的对你下手也算是情理之中,你来得蹊跷,前段时间警察严打,我估计他今天计划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试探你。”
顾城嗤一声。
花脸继续道:“人在比自己强大的东西面前都会畏惧、害怕,在像他这类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的眼里,没有用刑不能解决的事情,要么你会在殴打和虐待下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要么你毅力太强咬死不说,他就会以为你真的是个普通人。在他彻底起疑心之前,至少他要你还有用。不过如果真暴露了,等着你的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