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看宋绵竹一眼:“那些人最后没被找到,你觉得她们去了哪里。”
“被卖去深山老林生孩子,或者被送去境外的人口黑市、地下诈骗组织,又或者......早就被明码标价,割去了器官,被某个器官贩卖集团将她们身上的东西分散到世界各地,以低廉或昂贵的价格售卖出去。”
宋绵竹顿了顿,继续道:“目标对象通常是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的妙龄女性......但未成年人也不是没有比例。”
秦晏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陈鹤年的笔记本上。
第一页就是一大段触目惊心的文字和几张带着血迹的照片。
他将这一页撕了下来,用吸铁石粘贴在办公室的小型会议白板上,然后落下第一个时间线: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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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松劲的字在纸张上显得有些潦草:
月,我和几个徒弟接到了一起由分局转交上来的案件,死者是女性,惨死家中,穿着精致的裙子,但是她睁着眼睛,很瘆人,就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一样。
法医到场之后对她的尸体进行初步解剖,我亲眼看见一团团腐臭的棉花被从她的腹腔里取出来,而她的腹腔早就溃烂,几乎所有的脏器都不翼而飞。
案件调查了很久,历时三十七天,终于在第三十八天的时候,我们锁定了嫌疑人。
是她的邻居,一个叫田小爱的暗网用户,是个男人。
但我们没有关键证据能够证明梁慧就是他杀的,他很狡猾,他的一切行为都看似荒谬却又能够自圆其说,我们没有办法,最后检察院给出了疑罪从无的结论,将案件退侦了。我们需要补充侦查。
补充侦查是最耗时的,也是最折磨人的。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在梁慧家里的沙发上发现了一根属于田小爱的带血头发丝,而且相对新鲜,并不是田小爱说的“可能是很久之前去梁慧家里与她相处时留下的”。
也许一根头发丝并不足以给他定罪,我能想象出后续我们要找到最有力的证据有多难,也许案件依旧会被以“疑罪从无”的理由退回。但是对于将田小爱强制带回调查,这些已经够了。
这几个徒弟里,我更偏向秦晏那孩子,小晏很像我,至少他的思路跟我是一样的。
所有人都觉得这可能是一起由新仇旧怨积累而成的激情杀人,子柒这孩子天天傻不愣登的,非要说是仇杀或者情杀,我很好他这脑子究竟是怎么进的刑侦队,可他天真得可爱,队里的同志都喜欢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