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人会不会在外地的某个角落期盼着她的归来?
“其实这案子还有个疑点,”曾俊指指幕布上的照片,“你看这里,死者颈部的勒痕细小而且轻微,像是细钢丝或是钓鱼线一类造成的痕迹,很容易让我们的尸检人员把它当作颈纹处理,这说明什么?”
“这位凶手的作案手法还挺‘温柔’。”顾城道。
“没错,就是这种‘温柔’,恰恰才最可疑,”曾俊边想边比划道,“人已经死了,凶手为什么还要去勒她的脖子,难道是怕她没死透吗?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要用那样平静、温和的手法去勒人脖子?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以往凶手怕人没死干净,把人脖子勒断的都有。”
顾城捏了捏鼻梁,摇头。
秦晏说:“这案子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多了去了,凶手暴力地击打王亚婷后脑致死,却没有侵犯王亚婷;你说他作案手法暴力吧,可他在击打王亚婷身体其他部位的时候却温和得跟敷衍似的;你说他杀了人就杀了人吧,可他又要给人脖子上来那么一下,还用麻袋套着;再说王亚婷居住的地方离西城区那么远,她的尸体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西城区的荒地上整整一个月?”
西城区附近居民区很少。哪怕现在被列入开发区,也是一样的荒无人烟,除了工地上的工人和偶尔前去采风的大学生,平时很少见到外来者。
王亚婷家在新区,她闲得没事儿跑西城区去做什么?还刚好在那儿遇上了浑身装备的凶手?
“你是说熟人作案?”曾俊和顾城异口同声道。
“我可没说这话啊,”秦晏关掉投影,“但起码不会是激情杀人,不过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不够,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曾俊拍了拍他肩背,道:“凶手到底怎么想的,咱也不知道,说不准凶手骨骼惊,逻辑思维与常人不同呢——尸检和痕检都没查出什么线索,这要是监控再出个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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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不但支队到场警员手中的笔“啪”一声掉了,连一向敬重曾俊的秦晏也感觉自己眼角抽了抽:“曾老师,咱能不乌鸦嘴吗?刑侦支队玄学了解一下?”
事后的结果也确实证明曾老师是有点乌鸦嘴在身上的。
会议结束之后技术大队的工作人员回来了,带着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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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队长办公室里。
宋绵竹顺便把视侦组那边提取到的信息也一起给了秦晏,摇头:“监控的调查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但是痕检实验室说装运尸体的麻袋上面沾的泥土和草籽确实就是案发现场的,不过除去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些,我们还在麻袋的表面提取到了另一种东西,因为觉得可疑,就交给了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