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本能的掺了越来越多的算计。
袭红蕊会想到这种情况吗?
想到这,白怜儿忍不住笑?起来,她怎么会觉得?,她会在意这种东西。
国公府会选择押宝“太?后”,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女人,在求婚这件事上,展现出了不俗的手段和魄力,让人眼前一亮。
但更大的原因,其?实是老皇帝成迷的死期。
而在天?下第一楼后,白怜儿再?想她,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居然是气吞山河。
所以她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她大概只会嫌弃,被感情拖累的伙伴,太?过没用吧。
完蛋,好像越来越了解她了。
……
袭红蕊在收到德仁的口信后,眼睛一点点发亮。
崇文帝在被朝臣催着立储后,短暂的支棱了一下。
但懒病这种东西,是无?法彻底治愈的,于是在袭红蕊提出天?下第一楼的建议后,他立刻看到了躺平的曙光。
直接将监督进度这件事,交给了她和德仁,算是给她的实战练手。
袭红蕊抬眼看了一眼德仁,微笑?道:“那以后就劳烦德仁公公提点了。”
德仁忙点头哈腰道:“不敢!不敢!”
他说不敢,袭红蕊便也笑?吟吟的,当?他真不敢了。
垂下眼眸。
过往的一切,都是在内宅打转,这一刻,她才拥有了入侵朝堂的资本。
权力是自上而下的水流,金钱是自下而上的藤蔓。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再?坚硬的铜墙铁壁,也会被腐蚀。
像一张网一样,渗透他们,捕获他们,摧毁他们。
想起来了,她才是阴影里?,最大的一只蜘蛛。
第7章 申请个专利
袭绿柳他爹和她娘相好的时候, 其实根本没隐藏身份。
对于一个奴仆来说,寻亲天方?夜谭,对于一个伯爷来?说, 却很好找到。
在找到之前, 袭绿柳还在默默希望。
他爹这么多年不翼而飞, 最好是因为死了。
但当那张几乎要忘记的面孔,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袭绿柳不禁深呼吸, 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
真好, 真好, 活着就好。
袭彦昌自进门后第一眼?, 就看清了他这个意外的儿?子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心虚。
其实袭家母子, 不过是他在京安置的一房外室罢了, 在京办事?时软语温存,等离开了,实在没有带回家的必要。
但是万万没想到啊, 留在京中的这一双儿?女, 居然有这样的造化!
皖南虽然遥远, 这么长时间, 也足够京中的消息传过去了。
当得知皇上?身边新宠的娘娘姓袭,原还是相府奴婢的时候,袭彦昌心里就打了一个突,不会那么巧吧?
硬着头皮,将这件事?汇报给族中族老后, 所有人顿时和?他一样,陷入又惊又喜又忧的左右为难中。
喜的是如果这脉是真的, 那他们从此就傍上?大船了。
忧的是袭彦昌这小子,做得太?绝了,一去十?多年,将幼子幼女放在那为奴为婢。
如今他们早已经长大,知事?了。
那么多苦都吃了过来?,发达后,如何肯再认回这个父亲?
正在袭家全体上?下油煎火灼,心急如焚时,京中居然传来?了一个寻亲令,给娘娘的弟弟寻亲。
如此一来?,板上?钉钉,确定了他们的猜测。
至于这个亲,寻的是吉是凶,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出意外的,袭彦昌被族老们押着来?京负荆请罪。
看到袭家母子的第一眼?,袭彦昌眼?泪瞬间彪出来?了,踉踉跄跄地跑过去:“绿柳!绿烟!翠翠!真的是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袭绿烟眨巴着眼?睛,大概想不到还能?有看到亲爹这一天。
袭绿柳则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只有袭母看起来?非常激动,不等袭彦昌过来?,就冲过去毫不犹豫劈头对着他打骂起来?:“你个王八犊子,这么多年死哪去了!”
袭母是常年洗衣服练出来?的臂力,劈头盖脸地一顿抓挠,那感觉非常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