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毕竟年青,身体抵抗力也好,伤口虽然流脓不止,但并没有产生恶臭。
而且因为林白青还给他加了专门用以养血的八珍汤,这才一天时间,半夜揭开纱布看时,包裹骨头的筋膜上已经不像原来那般是褐灰色,而呈淡粉色了。
内服外敷,只要把方子开对,他自己都可以操作,二十天左右,新肉就会长出来,覆盖掉化脓部位的。
还有顾培的两个哥哥要来。
林白青比较期待见的是老二,pul,也就是楚春亭所说的那个小保罗。
他算是移民m国的花人父母所期望的,孩子能够长成的标版了。
因为他在纽约一家非常大的律所工作,而且是一名商业律师,精通m国的司法,商业法,税法,专门帮各个超级大企就税务法律问题,跟政府打官司的。
他精通税法,最擅长的就是替超级大企业们利用税法漏洞来合理避税。
楚青集一直想在m国开诊所,但开诊所跟算命不一样,是要上税的,他现在搞算命,属于私下的个人交易,钱款大把的赚着,但从不上税,而且还利用法律漏洞,一直在套取政府的贫困补助。
薅羊毛薅到资本主义国家,他也是不愧行走的貔貅称号了。
但如今的他只是个小算命的,当然可以,可要等开了诊所,他再那么做,被税务警察盯上,不但他得完蛋,灵丹堂估计也得被m国税务系统列入黑名单。
既pul精通商业法,林白青想向他咨询一下m国的商业税务法律,在楚青集要开诊所之前,跟他把合同签的清清楚楚,以合同约束。
让楚青集既做事业,还不触犯法律。
不过第二天来的并非pul,而是polk,也就是楚春亭嘴里所说的小波克。
他在某所高校任职,是做历史系教授的。
今天是周六,但顾培有个会议,没时间,于是委托楚青图去接对方。
从m国到东海只有一趟航班,所以他跟pete一样,也是上午点到的。
话说,灵丹堂是顾家的祖产,也是顾明的传承。
而这几天来的人,不论pete还是polk,都是顾家子孙。
人家是来故乡探祖寻亲,来自己家的药堂治病的。
按理这些人和事都跟楚春亭没关系。
但奈何他的儿子孙女皆在这儿工作,楚楚呢,妈妈在的时候还好,妈妈一走就不愿意在楚家呆着了,什么小铃铛小喇叭,拨浪鼓儿,她全不感兴趣,就闹着要回灵丹堂。
知道妈妈要给病人治病,她也不会闹着打扰。
但她宁可在灵丹堂的院子里默默玩耍,也不愿意回金街。
可怜楚春亭为了陪孩子,也就不得不呆在这儿。
见一辆黄面的停在外面,楚春亭抬眼去看,就见楚青图陪着一个戴金框眼镜,高高瘦瘦,跟顾培长的很似的男人下了车。
老爷子明白了,这是小波克儿来了。
他遂冷眼看着。
楚青图看女儿的诊室门外还排着七八号人,pete也在排队等治疗,就先帮polk把行李搬到了后院,然后楼上楼下,介绍他走了一圈,再然后,又回到了后院。
见老爷子在,他说:“父亲,介绍一下,这位是从m国来的历史学教授波尔克先生。”又对polk说:“我是我的父亲,您唤他爷爷就好。”
polk很谦虚,认真的跟对方打招呼。
但楚春亭笑了:“m国建国才几年啊,它的历史一张纸就写完了吧,还有专门的学科来教?”
polk今年37岁,还很年轻,教授嘛,有其涵养,他说:“楚爷爷,虽然m国建国时间并不久,但从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再到十八世纪的南北战争,十九世纪因为科技而迅速发展为全球第一大经济体,它的历史还是很有研究性的。”
楚春亭心里哦豁了一声。
因为在他想来,老大皮特儿虽然滑头,但凡事有分寸,人也很坦诚,除了不爱国,算是个比较优秀的人了,他就放过了。
而小保罗和小波克,在他想来都不是啥好东西,他必得要挑点刺的。
结果这个叫polk的,单看外表,肤白貌净鼻梁上架着眼镜,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个学识很深的教授,可气的是,他的外貌跟顾明一样,透着股子良善。
一看就是个好人,无刺可挑呀。
不过他夸m国,楚春亭就不高兴了。
他说:“m国是因为科技而崛起的吗,难道不是凭借战争,满世界发战争财?”
说这话时,他已经准备好就这个问题跟polk好好来一段言语上的交锋了。
但谁知polk竟然眼前一亮,说:“楚爷爷,您竟然是懂世界历史和格局的?”
又说:“是的,m国的政客伙同资本家,为了石油而在全世界挑起战争,以致很多无辜的民众无端卷入战争,这也是我所反对的,我是个坚定的反战派。”
楚春亭心说完了完了,挑刺挑出个知已来。
他余光一瞥,突然眉毛竖成了两道小扫帚,怒目看向儿子。
……
polk是个坚定的反战派,经常参加反战游行,而且他除了是历史教授,还是一名业余编剧,参于过好几部反战电影的剧本创作。
他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m国人了,但是个反.政府主义,反霸权者。
刚才在路上跟楚青图就聊的很开心,此刻见了楚春亭,虽然才不过三言两语,已经觉得彼此志同道合,想要好好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