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青冷笑:“你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我不是你爹,我可不受欺负。”
进了门,从鞋子里抓出兔子砸向楚青集,她说:“怪不得老爷子瞧不起你,你可真够蠢的。”
关于下药的事,瞎子都能想到是曹芝芳干的,但他不,他选择信任曹芝芳。
而因为他的信任,曹芝芳就觉得自己连林白青都能挑衅。
踩她的鞋子,让兔子给她的鞋子里撒尿,小气吧唧的,亏那女人想得出来。
正好这时曹芝芳因为要等姑妈,从餐厅出来,笑盈盈的说:“杰尼,我姑妈应该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俩一起去迎接她吧。”
楚青集伸手把曹芝芳拽进了洗手间,压低了声音怒嚎:“吴妈是受你指使才换的药吧,还真是你想让老爷子死的,曹芝芳你到底怎么想的?”
“杰尼,我没有,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曹芝芳试图挽救形势。
楚青集说:“你也太蠢了吧,这种事我只要派阿水问吴妈一声就能水落石出。”
“杰尼,我真的没有,杰尼……yen,yen……”她一着急,开始喊小雅了。
楚青集捂她的嘴:“你她妈闭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曹芝芳眼看抵赖不过,小声嘀咕:“可当时老爷子说了,他要把遗产全捐掉,你不也说过,如果老爷子能早点死掉就好了?”
见楚青集不语,又说:“我做的难道不是你自己早就想做的事?”
是的,当时楚春亭整天说要把遗产全捐给东海博物馆,还跟广省文化厅频频联络,协商捐献遗产事谊,楚青集确实起过念头,想着老爷子要赶紧死了就好了。
乍闻老爷子回国后脑梗,只剩一口气,他故意没回,就是想着老爷子要死了,自己就能顺利继承遗产。
他会为了父亲的死亡而悲伤,但同样为父亲不会把文物捐给混蛋政府而高兴。
他爱父亲,但他同样盼着父亲死。
不过盼着老爷子死跟害他死这是两回事,弑父是要遭天遣的。
楚青集是懂点玄学的,就他所看到的,人为恶,所有的报应都在孩子身上。
而就在这时,曹芝芳伸出一只手来,楚楚可怜,试探着问:“我不过一只脏手套,只是出于爱你才要帮你的,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一个真正天真,单纯,温柔,无邪的白莲花又怎么懂脏手套几个字的意义?
楚青集所迷信的,r本超级大药企有药品质量问题已经够叫他惊讶的了。
他挑来挑去,自认为品德足够好,足够温柔,能帮他抚养,教育女儿的女人会揣摩他的心思,会主动帮他做脏手套,他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
毕竟男人,力气大,楚青集一巴掌搧过去,曹芝芳只觉得脑袋像失去控制一样,脸上火辣辣,大脑却一片空白。
不及她反应过来,又是一巴掌,从另一边甩过来,曹芝芳的大脑在嗡嗡直叫。
小雅因为要去旅行,刚刚让佣人给学校打电话请了假,蹦蹦跳跳出来,看到林白青在换鞋子,更开心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大脑一片空白的曹芝芳又是一声尖叫:“yen,help !”
小雅听到了,回头在找声音的来源。
林白青牵起女孩的手,说:“走,上楼帮姐姐拿行李去。”
小孩子总会被一切可以挑动兴奋的事情吸引,她不找曹芝芳了,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回头问:“姐姐,mum会跟我们一起去吗?”
林白青说:“这个大概得你爸爸来决定。”
小雅听到楼下突然响起曹芝芳的尖叫,面色一黯:“糟了,他们又在吵架。”
林白青问:“他们经常吵架吗?”
小雅点点头,又苦笑:“当然会啦,难道你和你的爱人不吵架吗,男人和女人不是都会吵架的吗,而他们一旦吵架,就会分开,甚至抛弃孩子。”
她妈妈跟楚青集也经常吵架,而在她妈妈生病那段时间,楚青集换过不知道多少任女朋友,每一个来,给小雅当一段时间的妈妈,又吵架,离开。
所以小雅才会依赖曹芝芳,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承诺,永远不离开她的女人。
“我和我的丈夫,我们可从来不吵架。”林白青说。
小雅一愣:“那你们在一起会做什么呢?”
林白青笑着说:“如果好的话,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去看看?”
小雅还从来没见过不吵架的伴侣,有点心动,但大女孩儿有怀疑心了,所以并没有承诺,只是笑了笑,抢着拉起了林白青的行李箱。
楚春亭老爷子一个,也想早点见沈庆仪,早就收拾好自己了,在楼下等着。
而楚青集和曹芝芳的争吵,也因为曹家姑妈曹洁来了而暂停了。
超级大制药公司的总经理亲自前来,带着金针来谈赔偿,当然还带着钱。
针是借的,而且只借三天,至于林白青要多少钱,曹洁当然带着。
同时还带了三个律师,录像设备,一沓合同,要跟林白青慢慢谈。
或者说,要对付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陆来的小狂徒!
在楼梯上迎上林白青,楚青集说:“青青,不论对方的律师怎么诱惑,都不能说出敲诈,勒索等字眼,更不能主动提要钱……算了还是我来吧,我是真怕你谈赔偿不成,反而要被对方以敲诈勒索起诉。”
林白青止步,却说:“谁说我今天就要谈赔偿了,我只是想借针而已,金针我三天后归还,至于药物致白内障的问题,我们当然要赔偿,但我们不要钱,我会抽时间拟定相关赔偿协议的,让他们等着收信即可。”
又说:“楚先生,现在咱们该出发了,去把针拿来,咱们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