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丹旎看了轮廓模糊的罗琦丽一眼,黑暗之中确实看不清很多东西:“没,周式他弟弟不见了。”
“他不在吗?”罗琦丽说,“我们需要在这里喊人吗?我们在这里醒过来,没有受伤,说明那些东西把我们都关在这里,我们暂时是没有危险的,他应该也在屋子里。”
“不用喊了,他不在这里。”周式很肯定地说。
“那他会去哪里?”罗琦丽说。
“应该在外面,”周式说,“他没有被抓到。”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希望他能下山和报警的朱红汇合,带着警察来救我们?”罗琦丽说。
“不可能,”郑云庭说,“……那种东西都出现了,不出意外,警察找不到我们的。”
“先别想可不可能,我们首先需要自己找出路,”周式说,“那群东西没有害我们,要么是时间还没到,要么是不能害。不管从哪一方面说,我们都有时间自救。”
“我们现在周围看看有没有门窗之类的。”郑云庭说。
几人都约定好了不掩饰脚步声和声音,直接在周围走动摸索。
“我这边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
“我……我这里好像摸到了门。”罗琦丽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聚集到她发出声音的地方。
郑云庭和周式摸了摸,摸到了门框缝隙,然后试着撞了撞。
“砰”
他们只听到了撞击声还有门板外面锁头的声音,门没有多大的晃动,只是轻轻试探,所有人就知道这扇门靠蛮力是撞不开了的。
“看来我们需要找到窗户。”周式说。
于是几个人又找了找,一无所获。
黑暗的密闭室内,空荡与孤寂被放大到极致,他们没有吃的喝的,还要时时刻刻绷着心里面的那根弦,谁都不好受。
“呜呜呜。”向丹旎忍不住发出极为小声地呜咽。
她已经很克制不让其他人听到了,因为在这种时候,散发出绝望气息的队友不会受待见,也不会活长久。
但是哭泣是人类发泄的一种方式,在特定情况下是无法控制得了的。
“别哭。”罗琦丽走过去想要拍拍向丹旎的后背安慰她。
“没事,我,我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发泄一下,你不用管我。”向丹旎说。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远离其他人,自己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她的抽噎声渐渐变小,直至没有。
所有人都沉默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除了罗琦丽摸到的那扇门以外,没有其他收获。
“先休息吧。没有食物,我们需要把消耗降低到最小。”周式说。
他们三人靠近着向丹旎,四个人报团缩在角落里睡觉。
睡了不知道多久,向丹旎冷不丁出声:“你们醒了吗?”
其余三人全部都回应了她。
都醒了。
“我们要不要互相说点有意思的故事?”向丹旎似乎调整好了心态。
所有人都看向发出声音的女生,他们都明白向丹旎的用意。那种氛围不能长时间持续在整个队伍里。
“我最后一个说,你们谁先来?”向丹旎说。
“我吧。”郑云庭犹豫了一下,见没人出声,无奈地说。
“我以前给自己喜欢的女生写情书,没想到她以为是我们班的班长,最后两人在一起了。”郑云庭苦笑。
“……”
不得不说,几人的注意力有一瞬间被这个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转移了。
“到我了,”周式说,“我的故事也没什么,但是我只想到了这个。”
“我和周逢是堂兄弟,因为家庭缘故,我们好几个同辈的小孩从小都在一起生活,我和周逢经常调皮捣蛋,是几个小孩里面最调皮的两个。”
“有一次堂叔结婚宴上,我们两个看到了一个和堂嫂一模一样的女人,但是我们一眼就认出了她不是堂嫂,最后堂嫂也给我们介绍,那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你们是怎么认出来的?”郑云庭有些好。
“一些小动作,我们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小动作,但是一看到她动就能感觉到不一样。”周式说。
“你挺厉害的啊。”罗琦丽说。
“还好。”
“到你了,绮丽。”向丹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