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循循善诱的声音就在耳边,中年男人粗糙的手也慢慢揽上了晴愿的腰:“老师不罚你好不好?不过你要和老师玩个游戏,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晴愿往后退了退,低下眉头,语气微冷地说:“老师,我家里很有钱的,过几天也一定会接我走。”
校长牙关咯吱咯吱地咬了咬,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冷笑一声:“行,有骨气,孙老师!保安!进来!”
随后晴愿被强硬地按到了电疗床上,他仰头时,看见一圈人在电灯下围着他看。
面目可憎。
呲啦——
“不服管教的小孩。”
呲啦——
“难怪被丢掉啊!猪狗不如的畜生。”
呲啦——呲啦——
“你不会再有人要了,你就是个应该被处理的恶心玩意!”
呲——
晴愿不想再看他们的脸,被迫闭上眼,感觉到了从头到脚的尖锐刺痛。
仿佛有一根钢筋从他头顶插入,狠狠贯穿了他的身体,把五脏六腑和大脑都搅了个稀烂。
他的世界里天旋地转,只有那些脏话在耳畔萦绕不去。
痛,痛得让他想叫出声来,又或者他已经尖叫了出声,他不知道。
头痛欲裂,理智崩盘,呼吸几乎停滞过几次。
仿佛有一万年那么久,又仿佛已经死过了一次。
不知多久后,他才勉强回,眼涣散,嘴角是无意识中呕出的呕吐物,浑身上下仿佛被卡车狠狠碾过,又被粗暴地拼起。
“带回去吧。”校长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响起,“我们只是正常管教而已,后天他家长来发现什么,就拿着当时签的责任书挡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晴愿晚上睡在冰冷的宿舍里,白天在教室相当乖巧听话。
这样的日子很难熬,但也很习惯了。
直到两天后,晴愿在接待室了见到了情担忧的父母。
母亲立刻迎了上来,满是心疼:“晴晨,怎么瘦那么多了,来,妈妈看看,妈妈看看啊。”
晴愿凑了过去,轻轻抱了一下女人:“妈。”
这一声喊得女人眼眶都红了:“诶,想妈妈了?好了啊,别提打游戏的事情了,行吗?咱们回去读书。”
晴愿忽地想起了临终档案,想起那个很厉害的电竞选手,想起那个被装饰得满满当当的小屋。
好久不见,他会不会想我?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