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怡和陆恒手下的人逐渐缩小包围圈,劫持方念真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这肯定是被发现了。
难道就是因为那只该死的蛾子?
而此时,随着飞蛾的靠近,危诗霜竟然也勉强睁开了眼睛,她睁眼就看见包在丝绸帕子里的飞蛾。
她居然虚弱地笑了起来。
若是此时有人靠在她嘴边,定能听到她的低语:“呵,好几年了,居然还养着。”
陆恒的人把这一圈人团团围了起来,其中几个老百姓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
“这……这是咋啦,我们都没犯什么事啊?!”
方念真和白露被劫匪勒令不许出声。
陆恒手底下的人上前来挨个盘问。
盘问到方念真这伙人的时候,旁边的男人殷勤地解释着:“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送老娘来京城里看病的,可惜… …唉,郎中说回家将养着,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演技堪称一流。
“您问我这俩姐姐?唉,我这俩姐姐都不会说话,从小就是哑巴。”
陆恒的手下看不出什么异常,就把人给放了。
“等等。”
陆恒和曾月怡同时把人叫住。
方念真与陆恒的目光在半空中碰到了一起,陆恒对自己点了个头随后看向手推车上的危诗霜。
这是何意?
到底是认出来了还是没认出来?
陆恒眸色渐深:“本王见不得如此可怜的人,愿寻个名医给你们,把你们母亲的病好好治一治。”
“这……”
那几个汉子都紧张极了,他们也判断不出这瑞王是断定他们不对劲了还是在试探。
方念真却假装在捋头发,把手悄悄放到了胸口处。
几个劫匪对视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每个人都动了起来。
方念真却在此刻迸发出来她此生最大的力量,根据当时在新云州日日练的防身术所教,巧妙地躲开了背后之人的钳制,直奔白露而去。
陆恒则是扑到了她所在的位置,却没想到方念真会如此动作,一下子扑了个空。
方念真到了白露身边就已经把金簪上的机关按好了,她毫不犹豫地刺向劫持住白露的人。
当时在训练对抗靳翰士兵的教学中,方念真已经学过了,身着盔甲的靳翰士兵唯一的弱点便是他们的脖子处。
这套向脖子刺去的近战动作她已经练习无数次了,却从来都没用上过。
如今她心中饱含着因为自己愚蠢而牵连身边人的愧疚,对这伙劫匪的怨恨,最重要的还是要保下白露的安全。
身边的劫匪对于方念真根本就没有防备,多方调查来的资料也都是她不会武,也没什么身手可言。
锋利的特制金簪狠狠刺入脖颈,一股鲜血骤然冒了出来,喷了方念真一脸,可她顾不上害怕,赶紧把白露护到自己身后。
瑞王府的人也早就加入了战局,劫匪们慌不择路,在身边随手抓来一个百姓抵在自己身前。
一瞬间,城门前全都乱套了。
但是,此时没有那群狠辣的靳翰杀手协助他们,他们的功夫是比不过瑞王府的侍卫和暗卫的。
白露也挣扎着和方念真背靠背,挡了一击敌人的突袭。
谁也没想到,在这混乱之中,方念真居然一击毙命,成功把已经虚弱无比的白露救了下来。
陆恒看见方念真被突袭的时候目眦欲裂,他只恨自己身上没带什么暗器。
陆恒剑指方念真,大喊:“救她!”
身边所有的暗卫都找到了目标,方念真和白露身边的敌人瞬间都被缠住。
陆恒紧随其后,连杀几人,一拖二把方念真和白露从战局中救走。
王府的侍卫把陆恒和他带着的人护了个严实,方念真急忙查看了一下白露,还好,没新受什么伤。
此时,她才感觉到手软脚软,逐渐脱力瘫软在地。
陆恒把她直接抱了起来,“先上马车。”
路边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车,反正陆恒丢了一块金子,就把那马车买了下来。
方念真又累又怕,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却还不忘嘱咐陆恒。
“你送我的金簪,还在那人脖子上。”
“不要了,再为你制一个新的。”
“不行,意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