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真她们临着“看病”的那两条队伍,排到前面一点的位置才发现,坐诊的是瑞王府供奉的两位太医。
方念真还和黄太医悄悄打了个招呼,黄太医挺忙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最前头的是知晓,知晓很健康, 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就轮到小秋, 郎中给小秋把脉的时间长了点。
“唔, 你这孩子体虚啊,脾胃不合,所以你这么瘦, 须得开几副药调理调理。”
小秋忐忑地回头看向方念真,等她拿主意。
方念真拍了拍她的头,“自己就不能做个决定?郎中啊,开,我们喝药。”
老郎中命他旁边的小徒弟执笔,“嗯, 我只负责开方, 你们自己决定是不是去抓药, 抓药也是去药铺抓,我只负责看诊。”
待到方念真坐定,老郎中闭上眼睛开始把脉,这一次却比小秋的时间还要久。
良久,他睁开眼睛,“嘶,你跟我进来。”
“啊?”
方念真不明所以,懵懵地跟着郎中进了后面的小屋。
“叫你来后面呢,是有几个私密的问题要问你,怕被旁人听了去,对你声誉不好。”
“您问吧。”
“今年几岁了?”
“虚岁十七,马上过年就十八了。”
“是否还没来过月事?”
方念真愣了愣,还真是!
自己在现代有痛经的症状,每次肚子开始隐痛她就知道自己的生理期快要到了。
来到新云州后,她一直忙于生计,硬生生把这个事给忘了。
“是还没来过,这有什么大碍吗?”
老郎中捋了捋胡须,说道:“倒不是什么大碍,只是我把脉把出来,你前两年就应该来月事了,或者说已经来过月事,但是你不知道。之后身子亏损过一段时期,现在才将将养过来,须得专门补一补,才能将癸水催出来。”
方念真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形,不过,想起痛经的苦楚,她咬了咬嘴唇,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呃……郎中,我不要月事了不行吗?它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吧。”
老郎中气得一瞪眼:“你这女子,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若是你一直没来月事倒也罢了,可你现在是属于‘闭经’的状况,看你的发髻,你还未婚,于生育一事暂时还不用担心。但是就算不考虑生育,长此以往,你内里也可能生疾病,有损寿数。”
要是说生不了孩子,方念真一点都不会怕的,可是要说自己活不长,她当时就急了!
“那,郎中,那怎么办?吃药能调理好吗?”
“先调理着看看,除了吃药,还要时不时喝些滋补的汤羹,你看你现在瘦的。”
方念真低头看了看自己干瘪的身材,她本来前段时间都胖了些的,就是最近事情多,她又着急又操心,把刚养起来的肉肉又掉下去了。
“小小年纪,不要思虑过重,还要注意不要着凉。”
方念真拿了郎中亲自开具的药方,与知晓和小秋集合。
“掌柜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我癸水不稳定,给我开了点药。”
几人又去药铺抓了药,这才回了店铺。
总体来说,方记的员工还是比较健康的,毕竟都还年轻嘛,多数病症都是之前日子过得不好,营养不良导致的。
不过,方记的伙食一点都不差,慢慢应该都能养好了。
本来说是三天的义诊,第三日两位太医却都没有来,换成了别的郎中。
第三日去问诊的人自然觉得自己亏了,那可是太医啊。
“为啥今天太医不来了呢?”
“两位太医年事已高,劳累了两日,身子撑不住了。”
听了府衙那边的解释,第三日来看诊的人只能怨自己倒霉。
此时,“年事已高”的两位太医乘着马车,已经离了新云州很远了。
双马疾驰,马车很是颠簸。
赶车的车夫大声问道:“前方有驿站,二位太医可要休息片刻?”
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不休息,继续赶路。”
黄太医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腰,王太医则是闭目养。
“也不知王爷的情况如何了?”
“先别焦虑了,来禀报的人不是说了吗,箭射的偏,王爷又躲了一下,只是擦皮而过,中毒不深,只是拿不准解毒的方子。”
“对了,我之前在宫中听过一道方子,你看看能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