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卉能感受到盛万呈对她的一点爱意,但她压根不可能信任他。
玩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新玩具而放弃所有呢,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她冷笑道:“离婚?为了你这个夜夜枕边女人不重样的花花公子吗?”
盛万呈吼道:“我说了以后就你一个!你他妈怎么就不信我!”
盛万呈颈部青筋凸起,看得出他很气愤。
他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的真心。
文卉为了彻底断绝和盛万呈这拿不上台面的关系,狠心道:“先不说我信不信你,就你这样的,我真不喜欢。今天出了这个门,我还得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会不会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盛万呈当然听得懂她话里的话。
“你说我脏?”
文卉一笑:“难道不是吗?”
盛万呈:“就你冰清玉洁!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我睡过那么多女人,所以我脏!是吗!你昨晚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不是也叫得很爽吗!你现在嫌我脏!”
这些暴怒的话,像根针一样刺着文卉的耳膜。
她深呼吸着,让自己沉住气:“我不想你,我不喜欢捡别人用过的东西。”
她抬脚就走。
盛万呈看着她的背影,嘶声道:“文卉!我盛万呈又不是非你不可!我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文卉淡淡的说:“谢谢。”
她拉开门出去了。
盛万呈一脚踢翻了一旁的落地灯。
这还不解气,他到衣帽间,把那些自己精心挑选的漂亮衣服鞋子撕得满地都是。
文卉出门后泪就绷不住流了下来。
女人是个怪的物种,她和盛万呈只有过两个晚上,现在她决绝的离开那个房子以后,心里也隐隐的有些发痛。
毫不保留的身体接触和探索,真是能快速的拉近两个人的关系。甚至让她产生依恋。
她怕自己再不走,以后真的就陷下去。
但是盛万呈那样的人,她绝对爱不起。
文卉打车回家,在小区外的药店买了发烧和外用涂抹的药。
回家后自己忍着羞耻处理了一番,才给陆临安打电话。
陆临安倒是有些意外。
“文卉?”
文卉不知道盛万呈??x?到底给陆临安说了什么,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在意。
“陆总,我得续假,感冒了。”
陆临安听出她声音里的嘶哑和疲惫,看样子是真的病了。
他以为文卉还在盛万呈那里,便没有多问。
成年人的私事,他哪怕是老板,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问题,身体养好了再来。”
文卉也没作解释,蒙了头就睡。
半夜的时候她高烧复发,烧得她昏昏沉沉,在床上难耐的翻滚了半天,最后自己爬起来吃了退烧的药,又找了冰袋给自己敷在额头。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温度才慢慢降了下去,她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这是她独自一人第一次承受病重。以前都有时远在身边陪伴着她的。
一个单身的女人,最悲哀的时候,大概就是生病的时候吧。
无依无靠,孤独得彻骨。
两天后文卉身体复原,精好了很多,便回了公司。
这两天盛万呈没联系过她,她也懒得去揣测他是不是真的就此算了。
她色如常的坐在自己的位置处理工作。
到中午的时候,她把陆临安的午餐给他端到办公室,出门就看见盛万呈食指圈着车钥匙扣悠闲的摇着从走廊过来。
文卉不由得心一紧,暗骂了一声“倒霉”,却还是恭敬的叫了一声“盛总”。
毕竟公司这么多人看着。
盛万呈瞥了她一眼,不做半分停留,去了陆临安的办公室。
像是之前并没有过什么一般陌生。
文卉一点失落都没有,她暗暗松了口气: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