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在他手下接受训诫的是一匹狼王。
“我讨厌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lph。”
“讨厌”二字让狼疼得像被扎了一下,痛苦地蜷起爪子。
“如果我今天真的被你误伤或咬死,你我都会为此悔恨终生,达蒙。”
“误伤或咬死”的惨重后果直接变成一把刀刺进他心脏,狼疼得趴卧下来,想碰碰他的衣摆。
可季庭屿再次躲开。
“你要让我觉得你是被关在笼子里才能接近的野兽吗?”
他说出最后一句。
如果刚才两句对贺灼来说是小刺和长刀,那么最后这句就是一道门,一道即将永远对他关闭的心脏的大门。
狂躁和暴戾立刻被惊恐取代,悔恨无休无止地上涌,贺灼最害怕的事就是季庭屿畏惧他,远离他,像前世那样噩梦般的日子他一天都不想过了。
失控的狼王彻彻底底低下了头颅,用做小低伏的姿态伏在他脚下,强悍的吻部一下一下触碰他的裤脚。
“小屿,求你,不要害怕我,永远都不要。”
“那你可以冷静下来了吗?”
“我会尽力……”
季庭屿这才满意地勾起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你可以来拿你奖励了。”
温驯可不是猫咪的本性,他们是最骄傲的国王,即便是要献出亲吻,都要由对方主动把脸伸过来。
贺灼小心接近,轻轻触碰。
先蹭他的脸,再舔一舔掌心。
粗长的狼尾绕到前面,想要圈住他的腰,却又不敢,眨着大眼睛看向他,像是在问:我可以动动尾巴吗?
那乖乖的模样让季庭屿一秒破功,张开双臂抱住他,“达蒙,这个拥抱才是给你的奖励。”
他将脸颊贴在狼王的眼睛上,柔声感谢:“谢谢你不惜生命地救我,我会永远记住今天这个晚上。现在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
他们又回了防风洞,五个小时到了,贺灼变回人形。
当时季庭屿正背对他找药,一转身就看到这么大只的lph肉体横陈在眼前,身上一丝都不挂,那荷尔蒙爆棚的强悍肌肉冲击力实在太大。
“你变回来倒是说一声啊!”
季庭屿差点吓出猫叫。
“我只比你早几秒知道要变。”
贺灼声音平静,像一把揉碎的冰,已然是恢复了理智。
季庭屿背着身把衣服踢给他。
“赶紧穿上!”
红衣男的包里虽然没有武器,但食物和药品充足,甚至还有卡式炉和防风毯子。
贺灼的伤虽然不太理想,但还能进入狂躁期就说明他的身体还能顶住,刀刺进去时没伤到脏器,伤口又做了紧急处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状况。
季庭屿让他靠在山壁上,给他上药,又卷起纱布把他的伤口用力勒紧。
纱布缠到后面时,季庭屿两条手臂一左一右环在他腰上,低着头,毛茸茸的耳尖几次刮到贺灼的下巴。
贺灼垂眼看了他良久,突然抬手一把按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上他的腺体。
“唔——”季庭屿登时腰眼一麻,软在他怀里。
贺灼强势地拥住他,一只手就攥住他两只手腕按在自己胸前,火热的舌尖极其缓慢地在og冒着血丝的腺体上舔过,就像仔细地清理着什么。
半分钟后,他把人放开,歪头吐出一口混着小石子的血沫,“啪!”的一声脆响,脸上腾地泛起五道鲜红的指痕。
“对不起。”
贺灼垂着眼道歉,不是为刚才的清理,而是进入狂躁期时差点把季庭屿咬死。
季庭屿的手都在发抖,眼中盈满了水汽,刚刚消下去的火被瞬间点燃,他冷脸瞪着贺灼,抓住衣领一把将人拽过来,亮出虎牙狠狠咬向他的腺体。
动作中透着股狠劲儿,一口就出了血,顺着脖子向下流,贺灼不躲不避任他咬。
等铁锈味溢满口腔时,季庭屿才退出齿尖,被血染红的唇瓣似两片薄薄的刀刃,一字一句问道:“如果我刚才没能拦下他,你真的会咬死我吗?”
贺灼说:“我会先杀了我自己。”
就见那红唇从容地弯起,季庭屿转怒为笑,抬手将纱布盖在他后颈上,洒脱道:“扯平了。”
“这件事我不会再计较,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但以后你要是再敢对我发狂,我他妈抽死——”
“再有一次,我自行了断。”
贺灼抵着他的额头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