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类东西肯定是从外面偷偷弄到临东市的,所以在一天之前,上边的人就开始严格把控货运以及客运方面的问题。
但凡是来临东市的东西或者人,都要经过严查之后才能放行。
叶绍行找宁家贤过来的意思是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也要跟帝都那边通个信儿。
宁家贤可以直接跟宁慕安对上话,必要时候可以先斩后奏。
如果是走正常程序往上报的话,兴许上边还没开始行动,就已经打草惊蛇。
宁家贤当场表示很有必要,于是借着村委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宁慕安的办公室。
这边的情况做了详细说明,接下来帝都那边要如何计划,宁家贤也给了一些相当重要的建议。
总之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国内各个城市都能积极配合起来,争取快而有力地将那些运送违禁品,使用违禁品的组织一网打尽。
随后的日子过的还算平静,转眼就到了年底。
宁宛的肚子已经凸显,虽说看上去比不上怀有小笼包小蒸饺时候的样子,但宁宛心中有数。
又是双黄的,而且啊,还是两件皮夹克。
“七个月了吧?”
说话的人是叶家二儿媳妇李桂芝。
今儿是宁简舟跟薛红艳大喜的日子,李桂芝一早过来帮忙,生怕这边人手不够。
此刻李桂芝刚到,正陪着宁宛去往老宁家走着。
摸了摸肚皮,宁宛笑道:“是啊,时间过的可真快,算算日子,跟小笼包他们的生日应该差不多。”
“嗯,那时候正好,不冷不热的,等孩子大一点儿,又是夏天,好过。”
李桂芝说着,脑海里闪现出来自己坐月子的场景。
当初她是腊月生的俩孩子,跟婆家这边不对付,娘家妈那会儿多病多灾,所以她都没算做月子。
冷水洗芥子的活儿是她自己做的,白天晚上看俩孩子,是她自己看的,做饭什么的也都是她上。
叶爱军虽说听话,但一点儿眼力劲儿没有。每次晚上她扛不住了会叫叶爱军起来,但次数多了,叶爱军不嫌烦,她自己都厌恶了那种“求人”帮忙看孩子的感受。
所以后来没必要的事,她渐渐地不再让叶爱军做。从而,她掌控了全家。
“嫂子,二嫂?”宁宛的声音响起,李桂芝回过儿来。
“啊?怎么、怎么了?”李桂芝略显心虚地问了句。
没曾想人已经到了老宁家门口。
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大门上的大红喜字让李桂芝有些恍惚。
“嫂子,你有心事啊?我刚刚问你,你的桂芝服装铺生意怎么样了?”
宁宛问。
李桂芝立即正视起这个问题,“还可以,谢谢你帮忙,不然没那么顺利。”
她在俩月前才开业时候,身边的人没一个看好她的。
娘家那边还因为她辞职的事儿跟她闹掰了,一直到现在也没联系。
宁宛却在得知她开业当天就下单,定做了罐头厂的工作服以及老叶家跟老宁家所有人的衣裳。
如此一弄,桂芝服装铺子在开始那几天里都没有出现空窗期的尴尬局面。
周边的人一瞧着她那里那么忙活,好事儿的就会去打听事儿。
知道李桂芝是真的接了客人的订单,那些好事儿的一传十、十传百,如此倒是扩大了桂芝服装铺的名声。
名声一打出去,加上李桂芝原先的副厂长的身份,陌生人的信任感就上来了。
有了信任感,便有了外人去订衣裳。
李桂芝的手艺好,不漫天要价,所以生意也就慢慢做了起来。
这两个月的经营里,投资出去的成本已经赚回了大半。
李桂芝相信,再过上两个月,一定会开始盈利。
“来啦!滴滴门门来啦!”
小猪蹄的一嗓子可真是响亮。
有些人没听懂他说了啥,但紧跟着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响后,大家就知道了。
是汽车的滴滴声。
是薛红艳家拉陪送的车来了!
武装部这次出动了四辆皮卡车,每一辆车上都绑着红绸子,看着就很气派。
车后斗里放着薛巾帼给两个新人准备的新婚用品。
综合柜、大衣橱、碗橱、洗脸架等等所有的木制品,都是叶绍行跟张来福一起做出来的,但料钱都是薛巾帼出。
被褥什么的都是张喜凤叫着村子里的人跟薛巾帼一起赶工出来的,八斤六斤四斤两斤的被褥薄厚不等,但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祝福以及长辈们对晚辈们的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