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便问:“妈,谢屹在家吗?”
魏春兰在厨房里择菜,闻言,捏着十字花科菜叶子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没呢,他出去办事了,说是今天不回来,明天上午回来。”
“是么?”于佩皱眉,走去厨房,帮着魏春兰放水,嘴里喃喃:“我还有点事情想问他呢。”
魏春兰一听,好地将耳朵凑过去,“什么事情呀?你问问我,说不定我能知道。”
这话不无道理。
于佩靠在案台边,与魏春兰肩并肩站着,一边择菜一边状似随意地问:“妈,我回国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不?”
魏春兰想也不想地说:“当然记得,我那天别提多高兴了,我还记得我做了好几样菜,一盘啤酒鸭,一盘水晶蛋饺,一盘藕蒸排骨,一盘盐焗大虾……”
于佩打断报菜名的魏春兰,“妈,我想问你,当天你让谢屹去机场了吗?”
“去了啊,我让他去了,他一大早就出了门。”
魏春兰回想起那天的情形,觉得好笑,“他那天起得特别早,听说你是上午到,我催着他早点过去等,他也答应了呀。”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是他一个人先回来,我以为他没去接你,还把他臭骂一顿。”
这件事魏春兰一直没想明白。
照道理,谢屹要是不乐意做的的事情,他压根就不会答应。
可那次答应了又没把人接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魏春兰的说辞,于佩已经大致了解整个事情。
看来那天谢屹的确去过机场,只是不知道最后没有露面。
该不会是没认出她吧?
不可能啊,没认出她,怎么会去从钱强手中要回20块钱?
想到那20块钱,于佩将双手在魏春兰身上系着的围裙上使劲擦了两下,转身走去婚房。
她记得那20块钱一直放在抽屉里面。
径直走进房间,停在梳妆柜的抽提前。
打开一看,钱果然还在那里。
这应该就是她当初给钱强的那二十块钱。
她之前一直以为是谢屹放在里面忘了拿,或许是谢屹故意放在里面,等着她拿?
哦哟,谢屹也不说。
这暗戳戳的,谁知道啊!
于佩将二十块钱揣进兜里,返身回厨房,继续帮魏春兰择菜。
“妈,谢屹平时有什么爱吃的零食吗?”
这一问倒是把魏春兰问住了。
作为母亲,理应很了解儿子才是。
可是……
谢屹他好像的确没什么爱吃的零食啊!
魏春兰没了择菜的心思,愣在那儿凝细想。
儿媳妇问她关于儿子的事情,她回答不上来,那多尴尬啊。
“哦!我想起来一个,大白兔奶糖。”
于佩追问:“还有呢?”
魏春兰语塞。
能想出一个已经费了她不知道多少心思,哪还能答出第二个,她实话实话:“佩佩啊,其实谢屹他就不爱吃零食,他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他吃零食,家里以前的零食都被雪容一个承包,谢屹看也不看。”
这话倒是不假。
以前谢岩朋在大学里教书,经常有些人情走动,人家看他家里小孩多,会特意送些零食过来。
那都是一些国外的稀零食,在国内买都买不到。
谢屹一点也不稀罕,连尝试的兴趣都没有,最后都归谢雪容一个人独占。
他是真不爱吃零食,从小就不爱。
唯一一次见他吃糖,还是学校办完联欢会,他回来,兜里装了一把大白兔的奶糖。
那时候可把她乐坏了,以为他终于爱上吃零食,贴心地买了一袋大白兔奶糖。
可他一颗也没动。
这人也是怪。
魏春兰收回思绪,笃定地说:“也就看他吃过大白兔奶糖,他应该是喜欢吃的。”